要再見面了……唉,果真酒後亂性了。

哦,老天,接下來我該怎麼辦?他可不是別人咧,愛愛分析得對,就算我與任何男人都可以有姦情,唯獨不能與他有呀,前任小叔子哎……

甩甩頭,踩著沉重的步子進入廚房,替自己倒了杯冷水喝,冰冷的水劃過喉嚨,慌亂的心平復了不少,我在慌亂什麼呀?就算與成亦海做了又怎樣?不就是上床嘛,多大不了的事……這個想法好像牽強了點,我應該……我應該雲淡風輕的以一句“我們都喝醉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話打發他的。相信他還求之不得呢,對,就這樣。

想到這裡,心裡包袱卸下了,心裡輕鬆不少,感覺疲倦的身子又恢復了活力,時鐘已指到九點了,我現在應該好好補眠才是。

當炙熱的陽光透過窗簾射進屋子時,朱阿姨敲了我的房門,說燦燦肚子餓了,得給他餵奶了,我迷迷糊糊滴摸了摸軟軟的胸部,昨晚一夜的瘋狂,僅存的奶水都被榨光了,再加上沒吃任何營養食品,奶水也沒多少,但又不想起床,讓她給燦燦餵牛奶。

朱阿姨出去沒一會,該死的電話又響了,迷迷糊糊滴接了電話,電話裡一句熟悉的男聲把我的睡意嚇得全無,“冬兒,你在家嗎?”

睡意全無了,我赫地坐起身,又緊張起來,是成亦海,他怎麼那麼快就打電話來了?

儘管在睡之前已做好心理準備,並且也想好了對付他的說辭,但是星期啦i,仍是有很高的難度。我能設計自己的臺詞,但卻無法猜測成亦海的內心。他第一句話便讓我魂飛魄散,嚇得不輕。

“昨晚的事……”

我馬上說:“我們都喝醉了,就不要再提昨晚了好不好?”

他沉默了會,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真的醉到不省人事連和誰上床都不知道嗎?”

他,他他這是什麼意思?“你,你一直知道和我……上……上床的我是,是我?”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活了,沒臉見人了。

“對!”他居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握不住話筒了。

“呃,亦海,昨晚的事,只是個意外……你喝醉了……”努力想著睡前已經擬好對付他的方案,哎,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字都想不起來?扯了扯頭髮,昨晚我明明已設計好了臺詞的,怎麼在緊要關頭就卡殼了呢?這個不中用的笨腦袋。

“其實你沒必要放在心上的,你只是喝醉了,我,我走錯房間,一切都只是意外,呃,對,意外。我,我不介意……更不會放在心上。”終於想起了要說的臺詞,我一鼓作氣地說完。

他沉默了會,卻低低地說:“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

差點又握不住話筒了,我忙手忙腳亂的換一隻手,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介意什麼了?”

他沉默著,卻不說話。

我乾笑幾聲,掩飾心頭的緊張,“好了啦,亦海,你別放在心上了。昨晚,昨晚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了。真的,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全都忘掉,好嗎?”

“為什麼?”

他居然還問為什麼,我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忍不住想狂罵他了,你一個大男人比我還扭捏,像話麼?

“冬兒,”他低低地說,好像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的名字,感覺怪怪的。

“昨晚發生的事,我不想忘掉。”

這下子,話筒真的落下去了。

老天,剛才我沒聽錯吧,他說什麼來著?

電話還處在通話狀態中,忙手忙腳亂地掛掉,可惜,我能關掉通話,卻不能關掉心裡的緊張,因成亦海那句話似在暗示著什麼而隱去了身體裡的所有感覺,唯有不自在的緊張瀰漫心田,不知該如何排洩出去。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