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倡導自由真好,不談戀愛不結婚,他幾時才有孫子好抱? “姓言的,嫉妒就說一聲,小外孫女讓你摸一下。”呵……有孫萬事足,羨慕死你。

“不稀罕,我叫我兒子女兒生去。”拽個二五八萬的,他一雙兒女又不是不會生,早晚給他等到。

嘴上逞強,心裡頭酸呀!

“有本事去生呀!別來和我搶。”小娃兒軟綿綿地好好玩。

一旁好笑的唐春雪接過差點被兩人捏死的嬰兒。“年紀都一大把了還像孩子,你們兩個羞不羞呀!”

“老婆,孩子們不生,乾脆我們自己生一個來別苗頭。”異想天開的言慶隆溫柔地對妻子道。

“沒個分寸,都幾歲人了。”臉蛋一紅,四十來歲的她看起來和三十歲出頭的女子沒兩樣。

“試試看也好,省得被人瞧扁了。”他神氣地揚起鼻子不甘示弱。

夫妻倆對小孩子的問題倒是頗有興趣,只不過讓一雙來探望的兒女頭皮發麻,裝作沒聽見地繼續談天說地,笑聲連連。

也不知道是誰提的頭,當年往事又一樁樁搬出來細數,甚至不小心談到段秋宜血崩那一夜。

“都是你搶了我老婆的血,你天生黑心肝才會叫黑新。”黑新、黑心。

“呋!你老婆不好端端地抱著我孫子,你喳呼的是哪一門債。”黑新早忘了那件事。

或者說不復記憶,因為當時他是陷入昏迷的傷患,哪知道手下做了什麼事。

“你還敢否認,要不是你把醫院的血全搬光,我前妻秋宜也不會死於血荒。”說來說去還是怪他。

“醫療裝置落後又不關我的事,誰叫你不把她往大醫院送。”二十幾年前的水準當然不能和今天比。

兩人為了這筆爛帳爭執不休,旁人瞧了只覺得莞爾,不去理會地逗著小女娃。

一位老醫生經過聽了一會兒,發出重重的咳嗽聲。

“咳……言……言先生是吧!你誤會這位先生了。”沒想到事隔二十幾年又遇上這兩個曾經威脅要拆醫院的男人。

“你是……”

“我姓末,當年是我為你妻子開的刀,你還掐著我脖子要我賠命呢!”想想真可怕,所以他一直沒忘記此事。

他想一下。“原來是朱醫生,你說我誤會了他?”

“你當年太心急搞錯了,令夫人的血型是A型,而血庫的庫存血液只剩下符合這位先生的B型血,因此就算把血袋給了令夫人也沒用。”

嗄!所有人都傻眼。

多烏龍的仇恨,而且還延續了二十二年,這才叫討錯債吧!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春風吹過一片草原,盛開的百花搖曳生姿,一對對情人喁喁私語,唐君然在妻子耳邊說了一句:我愛你。

黑玫兒的嘴角微微揚起,幸福的流光在眼底流露。

誰說愛情不能簡單呢!

只要有愛。

幸福的青鳥就會停在你視窗。

尾聲

今兒個,果真應了黃曆上“諸事皆宜”的好日道,天空藍藍、和風徐徐,嚴冬冷冽寒風來到這溫暖南國,全化成溫煦東風,洋溢著一片祥和歡喜的新春氣息。

“劈哩啪啦……”一長串的鞭炮從街頭沿到街尾,鬧得震天價響,瀰漫起來的煙霧,讓人看不清路旁上下兩排花圈、花籃上,紅紙金字的道賀祝辭,不過無妨,來恭賀黑新討債互助協會經紀公司分公司開張大吉的人潮喧譁聲,就讓場面熱得強強滾啦!

“黑老,恭喜恭喜!”

“生意愈做愈大,黑老您真是寶刀未老呀!”

黑新嘴都笑得闔不攏,直招呼著來客人公司坐,也不忘吹捧自己一番,“那當然,江湖混假的呀……不過也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