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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宣鐵從嘴裡迸出兩個字:“謝謝!”

石心微微一笑,問道:“我們是朋友麼?”

宣鐵望著他,眼睛裡詞彙笑意:“是!”

“駕——”

“駕——”

兩匹駿馬突然加速,如風馳電掣般狂奔起來,馬背上,兩個年累人都掛著因荷樂蒙分泌過多而產生的亢奮—亦或說是發自肺腑的感情的流露。

不遠處有一點昏黃的亮光,待近了,卻是一個在村邊賣餛飩的攤兒。

攤兒設在一棟古舊的房屋前邊,外邊擺了三張破舊的桌子,圍了幾條長凳。

此刻夜已經很深,並無一個客人,在北方臨近官道的窮村子裡,像這樣的攤鋪並不在少數。原因很簡單——窮。為了生活,有人出醜賣尊嚴,有人出場肉體,有人則選擇這種辛苦卻乾淨平凡的方式。

昏燈下,一個鬚髮灰白的老人和一個梳了羊角辮約七八歲大小的女孩正偎依在一塊炭火旁取暖。老人那爬滿皺紋的臉被映得發紅,顯出一絲少有的生機與活力,而女孩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正望著老人,鼻樑上沁出一絲細汗。

見有吃飯的人來,爺孫倆忙站起身來,“二位公子,要吃餛飩麼?”

宣鐵、石心把馬拴了,客氣地說道:“大爺,給我們來兩大碗。”說罷徑去坐了。

老人咧嘴笑道:“好的,二位公子先稍等一下,鍋裡湯正開著,餛飩下了鍋,馬上就好。”接著又對那小女孩道:“小紅,先給兩個叔叔倒點水喝。”

老頭揭開鍋蓋,騰騰的熱氣一下冒上來,散開,幾乎將老頭佝僂,矮小的身子包裹住。

“二位叔叔,先喝點水吧!”小女孩熟練地給兩人倒了兩杯熱水。

宣鐵望了望這一老一小,突然沉默下來,心晨有一股莫名的酸楚。

石心略帶關懷的問道:“你叫小紅,是嗎?”

小女孩雙手將水壺抱在胸前,乖巧地看著石心,點點頭“嗯”了一聲。

“你這麼小,這麼晚了都不睡覺,行麼?”

小紅咬咬嘴唇,忽然天真地一笑,道:“爺爺說我已經十歲了,已經長大了,可以幫著幹很多活兒。爺爺還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們家窮,爺爺又老了,我應該要當家了!”小女孩有點疲倦的臉上有一種讓人心酸的“鄭重其是”。

“叔叔,你看我像個大人麼?”女孩反問。

“你要是大人,我們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東西了。”石心言不由衷地欺騙了這個小女孩,雖然他撒的謊並不少,右這次他覺得這是最心安理得的一次:“像,像,小紅,你真的像一個大人了。”

小紅甜甜地頗帶自豪地笑了。

可另外兩人卻有股想哭的衝動。

大瓷碗裡盛了滿滿的薄皮飽餡的餛飩,上面還漂了一些香菜和蝦米。

吃著這農村人特有的味道不怎麼樣卻實在的餛飩,石心不禁有點想家的感覺。

可吃著吃著,石心突然腦袋昏沉沉的,再看宣鐵,兩眼皮似乎也開始打架了。

“不好,餛飩裡有蒙汗藥。”石心一驚,用僅存的意志,一把掀翻了桌子,不過馬上又癱坐了下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宣鐵心中雖驚,表現仍故作冷靜。 。 想看書來

死約2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老頭忽然“咯咯”地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嫵媚,撒掉了皮面具之後,蒼老,佝僂的老頭突然就變成了光*人,騷態畢露的女人,粉紅的脖頸處,火焰狀的紅磷顯得另類而顯眼。

“嫵媚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