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的門前,已經不再像中午出門的時候那麼熱鬧,因為秦盈已經沒跪在那裡了。

不過這也是可以想像的,跪了一天一夜,別說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就是一個強壯的猛男也受不了啊!

嚴小開看著空蕩的門前,心裡輕舒一口氣,因為這個臉皮厚比城牆的女人終於走了。

輕摁一下嗽叭,門很快就開了,不過出來開門的並不是優美,而是雨女。

將車駛進去後,嚴小開忍不住問道:“優美和我姐呢?”

雨女道:“都在屋裡面。”

看見她,嚴小開忍不住問:“優美和我姐呢?”

雨女道:“她們都在裡面。”

嚴小開道:“下午沒發生什麼事吧?”

雨女道:“沒有,可是……”

嚴小開道:“可是什麼?”

雨女朝宅院中側邊一個客房指了指,“主人,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嚴小開疑惑的走進去,發現優美和畢瑜都在房間裡,而除了她們兩之外,還有一個女人,正躺在床上。

仔細看看那女人的面容,發現她赫然就是那個秦盈。

看見這個女人,嚴小開登時就惱火起來,“你們這是幹嘛?誰讓她進來的?”

優美沒敢吱聲,只是看向畢瑜。

畢瑜忙道:“小開,你消消氣,她不吃不喝的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撐不住暈過去了,所以……”

嚴小開道:“她這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你們理她這麼多幹嘛。”

畢瑜忙將他拉出房間,低聲的道:“小開,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就算了好不好!”

嚴小開氣苦的道:“姐,你……你怎麼就這麼婦人之仁呢,這種女人不值得原諒!”

畢瑜低聲道:“我原本就是個婦人嘛!”

嚴小開忍不住瞪她一眼。

畢瑜臉有些紅的低聲道:“我是說……我很快就是了!”

嚴小開道:“姐,難道你不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道理嗎?現在她有求於我們,當然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可當問題解決之後,她一定會反咬咱們一口的!”

“不!”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秦盈已經從床上下來,站到門口,“我不會恩將仇報的。”

嚴小開不近人情的冷哼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表面說一套,暗地裡做一套呢!”

秦盈連連搖頭,“我真的不會的,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嚴小開仍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將發誓當吃青菜呢?”

秦盈被弄得欲哭無淚,只好看向畢瑜。

畢瑜有些氣惱的道:“你看著我幹嘛。”

秦盈道:“畢小姐,你幫我說句話好嗎?看在我們曾經好過一場的份上……”

畢瑜羞得不行,跺著腳氣惱道:“你還說這個!”

秦盈忙道:“好,我不說,我不說。”

畢瑜見她實在可憐,同情心發作的她忍不住又去拉嚴小開的手,低聲道:“小開……”

嚴小開打斷她道:“姐,你看她到現在死到臨頭了,仍不知悔改,你還替她說話?”

畢瑜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嘆口氣閉上了嘴,實在沒眼看下去的她轉身進了宅子。

雨女和優美也挺煩這個糾纏不休的女人,於是紛紛跟了進去。

秦盈見能為自己說上話的人都走了,心裡一陣絕望,最後只能走到嚴小開面前,然後又朝他跪了下去。

嚴小開一把拽住她,喝問道:“秦盈,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秦盈道:“我說過了,為了我弟弟,命我都可以不要,那我還會在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