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頌兒一聽這話,當即又樂了,八萬打個半價,那也得四萬。像嚴小開這樣的小保安,別說是四萬,四千塊恐怕都難以接受。

果然,她這念頭還沒停,嚴小開就道:“老闆,這四四四的,是不是有點兒不吉利。”

少婦猶豫一下道:“要不……你給個三萬八吧?”

三萬八?三八!

嚴小開汗了一下,揚起手,作了個六字的手勢。

少婦愣住了,疑惑的問:“六千?這,這……”

嚴小開擺手道:“六萬,六六大順!”

此言一出,少婦傻眼了,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優美也同樣傻眼,只見過買東西往下砍價的,可從來沒見過往上抬價的。

鄧頌兒則是徹底的石化了,彷彿是被天雷給當場擊中一般。

在所有人都發愣之際,嚴小開掏出了自己的金卡,遞給少婦道:“老闆,你剛剛不是說總共有三盆嗎?那另外兩盆我也一併要了!”

少婦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笑得合不攏嘴的接過金卡道:“好,好的,先生,感謝你的光顧,以後你要來本店買花,不管是什麼品種,我一律給你打五折。”

在服務員將三盆蘭花搬上優美的車之後,嚴小開在銀行列印賬單上籤了名,然後便和優美離開,在經過仍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的鄧頌兒的時候,卻仍不忘禮貌又淡漠的對她道:“阿姨,再見!”

說完,也不管她有沒有反應,徑直出門而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鄧頌兒才回過神來,隨便買了一紮康乃馨後,這就和阿強前往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阿強幾次轉過頭來,可是看見鄧頌兒陰沉沉的神色,卻又不敢張嘴。

鄧頌兒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阿強這就壯著膽子道:“夫人,剛才那個先生,不管從衣著打扮,還是從言行談吐來看,都不像一個保安,你會不會是弄錯了?”

鄧頌兒沒好氣的道:“我怎麼可能弄錯,他和雲塵五素是同一個公司的。行了行了,別再說他了,煩不煩啊!”

阿強不敢再多嘴了,專心的駕起車來。

不多一會兒,兩人到了醫院。

阿強在車裡等候,鄧頌兒就自個拿著鮮花進了住院大樓。

這個時候上官雲塵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從icu轉到了外傷科住院部。

鄧頌兒進入病房的時候,兩兄妹正在低聲的聊著天。

看見鄧頌兒來了,兄妹倆便止了聲。

鄧頌兒道:“你們兄妹倆在聊什麼呢?”

上官五素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鮮花,一邊插進花瓶裡,一邊道:“沒聊什麼,就瞎聊。”

鄧頌兒坐到床邊,拉起上官雲塵的手道:“兒子,今天感覺怎麼樣?”

上官雲塵道:“感覺好多了!”

鄧頌兒道:“出院?著什麼急,再養幾天,等傷口都拆了線再說。”

上官雲塵撇著嘴道:“在這兒住得煩死了!”

鄧頌兒沒好氣的道:“煩?我們都沒說煩?你敢說煩?你真有那麼能耐就別受傷,別讓我們擔驚受怕,你知不知道你出這檔子事,我和你爸的頭髮白了多少……”

一句話,引來了鄧頌兒一大頓的嘮叨,足足唸了半個小時,念得上官雲塵捂著被子睡著了,她才將上官五素扯到了外面。

“五素,你告訴我,那個嚴小開到底是什麼人?”

上官五素道:“什麼人?媽,你不是有眼看嗎?地球人啊,難不成還能是火星人不成?”

鄧頌兒一指頭點到她的腦門上,“再給我貧一個試試,看我怎麼收你!”

上官五素嘟噥著道:“是你要這樣問的,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