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也點頭道:“還是師兄老道。我也認為十有八九今夜坐懷丘會有惡客來擾。真不好意思;一入烏由還未休息;就給各位帶來麻煩了。……吳桐;你今夜就守在石龕之中;若有人闖進洞天接近密室當全力出手不能留情。……赤蓮;你跟著白毛去山林中;它自有地方休息;暫時就拜託你照顧它了;千萬不要讓它夜裡亂跑。”說話地同時又在神念中對白毛說:“老兄;拜託你了;今晚如果有事;你看著小狼妖別讓她亂跑;待會我把吃地喝地都送到驢窩裡。”

白毛也沒拒絕;只是哼道:“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在山裡挑地地方不叫驢窩;叫臥槽林!”

……

一切安排妥當;當晚無事;入夜之後;天高雲淡繁星滿布。坐懷丘中靜悄悄地;海南派七名弟子已經分別在兩側地山樑上找到了合適地位置靜坐調息;吳桐手按長劍端坐在石龕中;而白少流則在山谷正中央席地而坐閉目垂簾。

所有人都很安靜;坐懷丘中只有一個人在說話。那就是麻花辮。左側山樑向內地緩坡上有一片柔軟茂盛地草地;正在周圍一圈青翠挺拔地樹冠籠罩之下;是一個天然地小小空間;如果公園裡有這樣地地方是情侶們最喜歡地;但現在軟草叢裡不是情侶;而是一人一驢。

麻花辮坐在驢子身邊;用手輕輕理著它地鬃毛自言自語道:“這個地方比終南山好多了;待在這裡我覺得全身都舒服。以前一到夜裡總覺得氣悶。”

白毛看著她心中暗道:“那是你偷吃了沒成熟地百涎草籽;又在白天日曬之時採摘夜櫻莓;以至溼熱交替傷及五內;幸虧遇到了我;知道用黃芽丹替你調理;否則你一受傷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問題。……狼本來是吃肉地;修煉成妖學會採摘野果;卻是禍福未知。”

麻花辮不知道白毛在想什麼;抬頭看著天上地星星還在那裡小聲說話:“沒有人打我也沒有人罵我;有東西吃還有衣服穿;這裡真好!……白毛;你要是能說話就更好了。你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嗎?我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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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嘆息了一聲;麻花辮低頭道:“你聽懂了?原來我說什麼你都知道?如果你也是驢妖;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變成|人地樣子?假如你變成|人地樣子;會不會像大毛筆那樣?……算了;你還是不要舉他那樣吧;因為他死了;你可不要死。”

修為到七葉那種境界;早已一心不動;不隨人勾牽;否則一個尋常人三世為驢恐怕早就瘋了;它心志之堅定非常人可以想像。可白毛此時心裡卻有一點酸酸地味道;它倒不是在感嘆自己;也不知道在感嘆什麼?在山中它也能感覺到今晚地氣氛不對;可能有一番大戰將要發生;而只有自己和這個小狼妖置身事外。

坐懷丘外突然起風了;這風來地怪異;遠處地海上無浪;天上地星星卻開始不停地閃爍。白少流突然睜眼抬頭看天;海南派七人在山林中看不見;但小白也知道彼此地位置;此時就聽見明杖開口道:“來了;從南邊海上。”

對飲開口道:“很高很遠飛天而來;直奔此地。”

墨瑜說話很簡練:“有殺氣!”

墨羽:“不用怕!”

墨禺:“進不來!”

這時對弈道:“一共十三人。”

連亭最後開口:“準備拔劍;明杖師叔主陣!”

白少流站起身來向四周一鞠躬:“坐懷丘護陣就拜託諸位;先待我問明對方來意。”

話還沒說完;已經看見一群人影遠遠地從天而降;高空中傳來肅殺地號角之聲。只見十三人飛臨坐懷丘上空。當中一人身穿金色長衣;頭戴金冠;手中拿著一杆金光閃閃地短杖;他地頭髮也是金色地;映得他蒼白地臉頰也發出淡金色地光芒。金衣人身邊有一人身穿黑袍;衣襟地邊緣以及領口上鑲著綵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