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一雙幽深的眼睛裡能看見火星在隱隱閃動,可是因為他面對的是宇文虛,他又將一切都強忍了下去,他轉過頭,依然很有禮的對宇文虛道。

“楚律兄太過客氣了!”雙手向楚律雄拱了拱,宇文虛看了看楚律雄,又看了看我,然後他就很俊逸地轉過身,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向遠處他的客帳走去。

“你說,你這是和他去哪裡了,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當宇文虛的白衣完全消失在遠處的帳篷群裡,楚律雄一下脫去了偽裝,他暴怒的衝到我的面前,用一雙如鐵爪一樣的大手緊緊抓住了我的雙肩,猛烈的搖晃了著,目光裡全是兇狠的光。愛瀣汪餐不工

“看來今天我和宇文虛的事他已經完全看出來了,所以他嫉妒了,他憤怒了。”對著楚律雄的暴怒,心裡得意暢快的大笑了起來,但我表現出來的卻完全是另一種完全相反的神態。

“王,王……”嘴裡啜啜似乎是難以成言,身體瑟瑟的發著抖,在楚律雄的雷霆怒火了,我假裝恐懼地緊緊縮成了一團贛。

“說,你和他是不是……”絲毫不管我懼怕的發抖,楚律雄依然揪著我,非要對今天的事追究個究竟。

“王,求你放開奴婢,你抓得奴婢好痛!對不起,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這就立刻回矮帳去幹活!”故意做出一副嚇呆了,對一切根本無法理解的驚慌,半天后,我結結巴巴衝著楚律雄這樣說道。

“去你的什麼幹活吧!”看到我對他的追問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的樣子,楚律雄的臉上突然露出難受痛苦的表情來。“你是狼野的奴,你就是我的奴,哪怕你現在是最最低賤的奴役,那也依然是我的!”失態之極的衝我大吼大叫一通後,他忽然一把將我推到了一邊,然後就轉身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冷笑著轉過了頭,楚律雄,一向自以為事,以為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的楚律雄,不是你讓宇文虛來幫你試探我嗎,那麼今天,你是不是終於嚐到什麼是弄巧成拙,事與願違的滋味了,但這卻是我很早就為你準備的。

心裡暗自欣然,我回到了矮帳,坐在了我又破又舊的氈榻上。“也許,我要很快離開這裡了!”對著矮帳的一切,我這樣想道。

“宛兒,原來你已經回來了,王才下令,讓你到王帳那邊去侍候他,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趕天黑前就趕緊過去吧!”這時,仁媽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向我道。

“果然不出我的猜測!”我站起身。“去王帳?”對著仁媽,我故意做出一副驚訝之極的表情。

“是啊,宛兒,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你去了那邊,以後句不用天天干這裡這種又粗又重的活了。”一臉誠意的笑,仁媽來到我的跟前,催促著我趕緊收拾。

“可是我不想去,我在這裡已經這麼久了,我哪裡也不想去的!”邊用包袱將我不多的幾件東西包起來,我邊看著仁媽淚眼婆娑。

“好了,走吧,有好前程還不趕快好好珍惜!”強將包袱往我手裡一塞,仁媽就半勸半推的送出了矮帳。

在一片暮色逐漸蒼茫的黃昏,我又一次站在了楚律雄這座高大氣派、精美講究、給我留下終生記憶的王帳之前。

“宛兒,聽說你要來,我和蘇拉吉就一直在門口等著你了。可能是看見我出現在了王帳之外,蘇拉吉和烏瑪一齊迎了出來,烏瑪說著還忙接去了我手上的包袱。

“蘇拉吉,烏瑪,你們恐怕對她也太過客氣了,她現在來這裡,也不過是個和你們一樣的女奴,是來服侍本王的。”看到我進帳,端坐在文案後的楚律雄冷冷只抬了一下眼皮。“宛兒,去給本王端一杯茶過來!”不等我站穩,他就頭也不抬的開始支使我。

“是!”早已做好來這裡被他折磨的準備,我什麼也不說,就順從的俯首,去給他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