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毒沁心離去,靜玄峰側頭轉向冉禪讓,開門見山道,“為何要幫我?”

“我是受人之託,順便把人情還了” 冉禪讓不急不緩的回應,隨之真心誠意道,“希望毒沁心儘快將解藥給你,否則我只能使出殺手鐧了,到時你記得保護我,呵”

靜玄峰雖不明所以,但他卻彆扭的含糊道,“我確實不知該如何跟女人交涉,打不得又罵不得,總之……謝了。”

冉禪讓揚起一抹會意的淺笑,兩人雖未再開口,但彼此已達成某種意義上的共識,而男人之間的交流相當乾脆,愛恨分明,否則不會出現“不打不相識”的名句。

與此同時,鎮南王府內——

賈笑笑百無聊賴的在院中裡溜龜玩,算算日子,靜玄峰也該到東沁國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順利不?……唉,曾幾何時,她巴不得靜玄峰永遠消失,而現在真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留她獨守空房真是可憐喲……

不過還有一件更令她頭痛的事,就是靜玄峰十天後還沒回來,她必須硬著頭皮親自去趟軍營,然後既要傷心欲絕又要鏗鏘有力的告訴士兵們:鎮南王他!……不幸患上傳染率極高的“天花”,至少隔離治療半個月以上。

話說靜玄峰能想出這餿主意也因為她本職是御醫,不過,那些戰士一聽“天花”,八成就跟躲瘟疫似的暫時不再需要靜玄峰,可是可是,也怕趕上幾個忠肝義膽不要命的來探病,那她就真沒轍了。

“王妃,時候不早了,奴婢送您回房吧?”丫鬟鈴鐺上前一步。

賈笑笑唉聲嘆氣的揚起下巴,“孤枕難眠喲……你看我這造型,像花痴不?”

鈴鐺抿唇一笑,“王妃心中自然只有王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羨煞旁人呢”

“其實我有時挺煩靜玄峰的,但是見不到他又想,確實有點毛病” 賈笑笑準備回去睡覺,剛走出幾步,只聽老管家一邊呼喚“大事不妙”一邊風風火火的衝上前。

賈笑笑頓時心頭一緊,急問道“誰出事了?”

老管家呼哧帶喘的歇了會,隨後慢悠悠回話,“回王妃的話,紫滇城信使求見王爺,似乎有急事,可王爺不在府中該如何是好啊?”

“……”賈笑笑懸起的心終於掉回原位,“拜託您以後說話能別大喘氣麼?好人都快讓您嚇成半殘了”

老管家言聽計從的猛點頭,“可確實是,大事不妙啊……小人已告知王爺此刻不會客,但信使渾身血跡斑斑的守在門口,聲稱今日見不到王爺便絕不走了,說破天也不走,死也不走!”

“受傷了?……”賈笑笑擠眉弄眼的想了想,“我去見他,叫信使等一下”語畢,她命鈴鐺速速帶自己回房更衣見傷病員。

一時三刻後,紫滇城信使一瘸一拐的步入廳堂,二話未說先磕三響頭,心急如焚的請求道,“屬下有十萬火急之事求見鎮南王,請鎮南王妃通融一下吧!”

賈笑笑不難聽出此人確實有急事,但靜玄峰不在也是事實,她委婉的決絕道,“聽說你受傷了,不如先休息幾天,實不相瞞,王爺近日來身體不適,確實不便見客”

紫滇城信使這才看出賈笑笑眼神不好,他再次磕響頭祈求,“此刻,紫滇城內兵起民反,屬下可謂死裡逃生前來報信,若鎮南王執意不肯見屬下,那屬下唯有以死向紫滇城內誓死抵抗的將領謝罪!——”語畢,信使拔出明晃晃的軍刀做出抹脖子的架勢,丫鬟鈴鐺見狀悄聲向賈笑笑彙報最新動態。

賈笑笑眸中一驚,慌張的站起身“唉!別啊別啊,你跟誰較勁也沒跟自己過意不去啊——”

紫滇城已大難臨頭,信使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他直言不諱道,“定要請鎮南王派兵援助紫滇城,否則屬下無法回去覆命!”

“……”賈笑笑欲哭無淚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