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差子。每逢初一、十五挑要緊的說與太后聽。太后倒也沒說出什麼管得不妥的地方,其它眾人倒也是心服口服。甚至在夜未央看賬本的時候,都誇她用度節儉,持家有道。

此話一出,宮中便開始議論紛紛說鸞貴妃有可能會被立為皇后。自上次那場沒有硝煙的爭太子之位大戰之後,辰妃已經華麗麗地輸給了已故皇后,正因如此,所以在奪後大戰中,也沒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反而是獲得太子撫養權的慧妃,倒是讓她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所以這奪後大戰定是在鸞貴妃與慧妃之間做抉擇。鸞貴妃出身高,位份高,爺爺和父親都是前朝重臣,也就是所謂的靠山硬,缺憾是沒有子嗣,這也終究是一道硬傷。

而慧妃出身中等,雖然也沒有皇子,卻有太子這張王牌在手。而且自她入宮多年以來,一直深得皇上和太后的信任,也稱得上賢良淑德。

所以很多人都在觀望著事態的發展,有些心急忍不住的,或是覺得自己判斷沒錯的,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地向鸞貴妃巴結討好,並且藉機表明立場,以求得鸞貴妃封后之時,自己能謀得一些好處。

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前朝的大臣們開始以“國不可無後”為由,奏本皇上立鸞貴妃為後。對於這樣的奏本夜未央一開始只是置之不理,但後來卻是越來越多,他也不得不嚴肅地思慮一番。再後來又有一小部分的大臣說鸞貴妃沒有子嗣,不宜立為皇后,應該立撫養太子的慧妃為妥,太子和皇后為母子這才合理合理。

兩種聲音僵持不下的同時,又出現了第三種聲音,那就是到宮外另選德才兼備,賢良淑德之人立後。

故此,立後成了夜未央面前迫在眉睫又極度苦惱之事。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四二節:泉浴

這一日又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過後,暖秀宮院中的藤蘿,杜若白芷,不但瑩瑩泛出了青蔥的綠色,更是散發出草木萌發時特有的微微清香。看著春意盎然,聞著精神一振。

一大早晨,子衿身心舒暢地推門而出,眯眼深吸一口外面這帶著草香的清甜空氣,忍不住說道:“春天真的來了!”

水漾自殿中走出,笑著將一件薄紗外衣披在她的肩上,一臉柔色地說道:“娘娘仔細被風吹到了,春天的風看著雖暖,卻也是極傷人的。”

子衿回頭淡然一笑:“知道了,就你們整天矯貴我,風吹不得,雨淋不得。現在的我呀!簡直真是什麼用都沒有了,整天呆在這宮中當寄生蟲了。”

“娘娘哪能這般妄自菲薄。娘娘的用處可大著呢,皇上可是一天都離不開娘娘。”說著水漾便伸手指向宮門口笑道:“娘娘您瞧,皇上的御輦又來接您了,一準又是叫您去御書房陪著批摺子呢!”

子衿有些微微臉紅,俏皮一笑道:“什麼離不開我,還不是讓我給他研墨罷了。”

水漾也打趣道:“原來是我們娘娘墨研得好,皇上才命御輦動不動來接的。”

說罷,兩人都笑了起來。

水漾陪著笑幫她整理衣裙,隨喜見皇上的御輦來了,也笑嘻嘻地從殿中跑出來,探著腦袋道:“皇上的御輦又來接娘娘了,奴婢陪著娘娘去可好?”

子衿一笑卻也沒反對,略微打扮一下便帶著水漾和隨喜出了宮門。站在門口看著那明黃色的御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亮得有些刺眼。她微微蹙眉道:“水漾,我經常坐皇上的御輦會不會太招搖了?”

水漾寧和一笑道:“每次都是皇上親自派御輦來接,娘娘不坐不是拂了皇上的美意。”

“好吧。”子衿想了想。還是坐上了御輦,水漾和隨喜隨行在側。

走了一會兒,水漾突然對著前面的一排假山愣了愣,有些奇怪地問抬御輦的轎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