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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潘郎。
而在潘府,此刻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原來潘府的下人孫秀潛入了潘安的書房,偏巧,被潘安逮了正著。本來潘安今日心情就不太好,再看到孫秀的懷中贓物居然還包括綠珠的畫,他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股熊熊的火焰。
將孫秀綁到刑房,潘安沒有讓其他下人動手,自己拿起了鞭子,狠狠抽著孫秀。
在潘安的心中,綠珠是個仙女,是隻能遠觀不能褻玩的女子,而當這個女子的畫像,居然被這個猥褻的小人揣著懷裡,潘安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怨恨,他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著,像是要把得不到心上人的痛苦藉著這個鞭子發洩出來。
孫秀是個好吃懶做的人,怎麼經得起潘安如此的鞭打,他連連求饒。可潘安已經紅了眼,抽的越加兇狠了。若不是潘安的妻子楊氏趕了過來,只怕這孫秀會被活活打死在刑房。也正因為今日的抽打,潘安留下了致命的禍根。
第二日,石崇派人請潘安,說是有事相商。潘安梳洗完畢,就急匆匆趕到了金谷園。
以前,他總是覺得金谷園庸俗不堪,可現在,他覺得這個金谷園就是人間的仙境,而在仙境裡,恰恰住著一個叫綠珠的仙女。
當潘安來到崇綺樓下,就看到綠珠倚在那白玉石雕成的欄杆上,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他頭一轉,不忍心去看她眼裡的期盼。他何嘗不知道,這個叫梁綠珠的女子,其實也對自己上了心。
跟著隨從,潘安來到崇綺樓上的一個花廳,這個花廳一改往日的奢侈裝飾,只是擺著檀香木做成的一套桌椅,然後在房間的角落裡擺上各式花架,放上幾盆清新淡雅的花盆。門口也不用那昂貴的珍珠簾,反而採用了白色薄紗垂掛著,白色的薄紗隨風輕揚,就如這崇綺樓的主人一樣,翩翩欲飛。花廳的牆壁上,也不再掛那罕見什麼的寶玉金銀來裝飾,只是掛上了幾幅氣勢磅礴的山水畫。
石崇見潘安打量著,連連笑道:“這都是綠珠的主意,說什麼金銀珠寶太庸俗了。我本來還想鑲嵌一些紅寶石,也被她阻止了。不過,這崇綺樓別的房間可氣派了,不像這間花廳,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套桌椅擺設。”
潘安心中瞭然,綠珠這是為他留的,害怕他看不慣那些奢侈的裝飾,特地為他留了一間花廳,讓他偶爾駐足,偶爾過來欣賞。
對這個心思玲瓏剔透的女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今生,他註定要辜負了這天仙一般的女子,註定要讓她傷心。若是在他們都未成親之前,彼此遇見,那又多好啊。潘安心裡劃過一絲痛,一絲恨。
“來,你看下,這是綠珠寫的詞,非要你過目不可,說什麼她自己寫的,並非是最好的。”石崇無奈道,對這個小妾,他是越寵越喜歡,“是她親自為自己編的舞蹈寫的詞,好幾夜睡不著覺的。”
潘安對綠珠的字不陌生,小心翼翼接過她的墨寶,宛如牽著她的手一樣溫柔。石崇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覺得今日的潘安有點奇怪。
第023章 得成比目何辭死
“我本漢家子;將適單于庭。辭訣未及終;前驅已抗旌。僕御涕流離;轅馬為悲鳴。哀鬱傷五內;泣淚沾珠瓔。行行日已遠;乃造匈奴城。延我於穹廬;加我閼氏名。殊類非所安;雖貴非所榮。父子見陵辱;對之慚且驚。殺身良未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積思常憤盈。願假飛鴻翼;棄之以遐徵。飛鴻不我顧;佇立以屏營。昔為匣中玉;今為糞上英。朝華不足歡;甘為秋草並。傳語後世人;遠嫁難為情”,潘安小聲的唸了出來,綠珠的字跡娟秀,洋洋灑灑的一大篇,寫下來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潘安只覺得,手中的墨寶,似乎還散發出幽幽的淡香來,就好似綠珠身上的香氣。
“願假飛鴻翼;棄之以遐徵。飛鴻不我顧;佇立以屏營。昔為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