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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諸是距離南安最近的一個城池,其繁華昌盛的程度絲毫不亞於京城南安,雲初閣乃是秦諸城內首屈一指的煙花之地,美人、美景、美酒、美食四者兼具,也不知吸引了多少風流才子,江湖英豪、官商之士流連忘返,樂不思蜀,散盡千金終不悔。
那秦諸守將膽小如鼠,當日一見景國大軍兵臨城下當即嚇的魂飛魄散,未曾有絲毫抵抗便大開城門迎景軍進城,雖是戰亂,但景軍軍紀嚴明,不存在燒殺擄掠之事,只留下五千兵士接替了秦諸的守備事宜,大軍亦隨即離去,幫秦諸城內較之往日 並無多大的分別。
饒是如此,到底也不是太平年月,雲初閣的門前也冷清了下來,早已沒了當初車水馬龍的盛景。
雲初閣後園醉仙亭內,青石石桌上擺著四碟精緻小萊,兩名男子分坐兩旁,皆靜默不言,只傾心聆聽亭內另一紅衣絕色女子的委婉琴音。
杯中酒涼,散發著醉人醇香,佳人在旁,彈奏著一曲芙殤,起伏婉轉,輕淺激盪,如雨擊青瓷,似珠落玉盤,嘈嘈切切,如泣如訴,自有一股魔力使得人的心思隨之拂動,只見纖纖玉指彈撥轉疾,嫋嫋琴音便越發的高揚清脆,卻於最高處突如其來的戛然而止,使人隨之高高懸起的心再也無法回落。
“紅衣,為何不將曲子彈完?”魍魎暗自咬牙,這紅衣每每當人聽的興起,便來這一招,害的人半天回不了神,實在氣人!
“這麼多天了,主子還是音訊全無,兩位竟還有心思來聽紅衣彈曲,到底抱著何樣心思?”紅衣噙著一絲淡笑,離了琴案來到石桌前落座,刺探的目光掠過面露不甘的魍魎,而後定定的鎖在魑魅波瀾不興的臉上,柳眉輕挑,言辭犀利,“莫不是有人明明知道主子在哪,卻不肯告訴我們這些日日為主子的安危擔憂著的人吧?”
“不知抱著何種心思的人是他,要來這兒的人也是他,我可是日日都盼著主子回來的。”魍魎心知紅衣肯定不會回去撫琴,悶悶的自斟自飲起來,對於談話興趣不大。
“你們大可放心,很快主子就會出現了,很快!”魑魅微笑飲下醇香酒液,一派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距林焰離去已過了兩日,他壓著不肯再賣彈藥給景國,便是為了逼著某人出現,為此已不知被魍魎嘮叨了多少句……
“你憑什麼如此斷定?”紅衣不大相信的反問。
“我料事如神啊!”魑魅不大正經的玩笑道。
紅衣美眸輕轉,突然想起兩日前被魑魅一掌擊傷狼狽而去的景國將軍,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難道主子人在陣前?”想想又不大可能,主子怎麼可能會隨著景軍去打瀾國呢?
誰知魑魅卻淡笑不語,似是預設了。
紅衣倒是真吃了一驚,失聲道:“主子為何要……”
“紅衣,不該問的不問,雖說現時不同往日,但多嘴的人總歸是不討人喜歡的,是不是?”魑魅輕輕一句擋住了紅衣的發問。
紅衣勉強一笑,“是,紅衣不該多問的。”紅塵滾滾數十載,從前那個剛入冥星樓沒兩年的小女孩,對那些冰冷歲月裡的日子已淡忘如輕煙隨風消散,只是有些東西是早已混在血液裡,烙在骨子上了,是她究其一生也無法忘懷的,例如多嘴多言,在冥星樓就是一條大忌,是要受到重罰的……
魍魎卻不管那套,擱下手中酒盞,皺眉道:“自來主子有事第一個便是與你商量,這次你們又在弄什麼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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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紅衣正面對著來往醉仙亭的路,此時那分花拂柳而來白衣如雪的俊雅少年不是主子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