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這樣,咱們就不該幫他們說話的。”好人果然沒好報!也只有像孃親這麼善良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吃虧,依舊保持著一顆菩薩心腸。

在上官白的眼裡,上官若愚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缺點,完美到挑不出錯。

“大姐姐,人家想要進去看望白髮哥哥,你能不能讓一讓啊?”上官鈴禮貌的問道。

“不行。”哪怕是被他們擠兌,夜靈依舊不肯放行,“主子還未甦醒,要探望,請改日再來。”

臥槽!她以為自己很想來嗎?

要不是因為夜月的拜託,她這會兒早就回驛站裡睡美容覺了有木有?還需要跑這裡來看她的冷臉?上官若愚各種無語,“你確定不讓?”

“不。”夜靈的立場十分堅定,不願讓他們進入身後的這個房間。

“行啊,等夜月回來,勞煩你告訴她,不是我不肯答應他的請求,而是你不肯讓我進去。”上官若愚沒有強求,話說,她又不是腦殘,怎麼可能總幹這種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這種事?

大手一揮:“小鈴、小白,回去了。”

“可是……”上官鈴還有些不太情願,她想留下來守著白髮哥哥,等他甦醒嘛。

“沒有可是,走了。”凌厲的眼刀,讓上官鈴心裡最後一絲不甘煙消雲散,她一步一回頭,望著夜靈身後的那扇房門。

“啊,”上官若愚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又重新折返走到夜靈面前,“有件事勞煩你在二皇子醒來後告訴他。”

夜靈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把戲,俯下身,想要聆聽。

就是現在!

腳下一個旋身,上官若愚迅速移動到她的身後,迅猛的手刀,用力劈在夜靈的後頸上,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蹌著噗通一聲倒地。

“嘖,別怪我啊,誰讓你總和我對著幹呢?這年頭,不作死就不會死,是你自找的。”她拍拍手,用腳尖將地上昏迷的女人踢開,隨後,優雅的梻開額上垂落的一縷秀髮,“進去吧,這下可沒攔路狗了。”

上官白和上官鈴看得目瞪口呆。

“愣著做什麼?”上官若愚奇怪的轉過身,衝他們倆勾勾手指。

“老哥,快走啦。”上官鈴率先回神,嘿嘿笑著跑向上官若愚,在經過夜靈面前時,還故意在她的裙襬上,落下了兩個腳印。

哼!讓她總和他們做對。

上官白輕輕嘆了口氣,孃親真給力!幹得漂亮!

屋外的異常動靜,並未打擾屋內的治療,上官若愚在推門進去以後,便瞧見,三名髮絲花白的太醫,圍聚在圓桌邊,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什麼,而床榻上,垂落的海藍色帳幔內,依稀能夠看見,那抹靜靜躺著的人影。

“你是?”太醫們沒見過她,更沒認出她是誰。

“我是奉皇上之命照顧二皇子的人。”上官若愚直接搬出南宮煌,這種時候,再沒有誰比他的名頭更管用。

“哦,姑娘有理。”太醫們立馬擺出恭敬的姿態,以為她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

“二皇子的情況如何?”上官若愚低聲問道。

“二皇子體內的毒已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他妄自動用內力,導致毒素侵蝕五臟六腑,又因心中積鬱,才會吐血陷入昏迷。”太醫一五一十的把南宮無憂的病情告訴她,語調平靜,全然聽不出任何的不忍與同情。

在後宮,可憐的人太多,他們能同情得過來嗎?

歷朝歷代,多少人因各種緣由慘死宮廷?這種事,見得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怎麼治?”上官若愚冷靜的問著,雖然知道南宮無憂的身體不好,又中毒,但這種程度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藥石無靈嗎?他才多大?放到現代,也不過是大好年華剛剛開始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