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憂默了默,縱然知曉,她是在替那丫鬟不平,可看著她為別的人,哪怕是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他心裡依舊有些不太舒服。

“算了,坐在這裡一個人幹想也不是辦法,”隨意揉了揉臉蛋,她拂袖起身,“我去趟九門,解剖屍體後,興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與你同去。”他淡淡道,貌似平靜的話語,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與堅定。

上官若愚也需要一個人替她打打下手,於是便同意了,夜月被留在府中,保護兩個小傢伙的安全。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府,這會兒,海平線上,已隱隱有淡淡的光輝正在瀰漫,青與白兩種色澤,以天際線為中軸,層次分明。

但此刻,再美麗的景色,也難勾起上官若愚的注意,她幾乎全程冷著一張臉,埋頭往九門直衝。

南宮無憂沉默的陪在她身旁,步伐始終與她保持在同一條線上,並肩而走。

天矇矇亮,九門府衙內,上至當官的,下至普通士兵,全部聚集在此,府衙內的氣氛略顯凝重,只要想到那具剛送回來的屍體,如今就放在衙門的大堂中,等待檢驗,這些正在站崗計程車兵,恨不得腳底抹油,馬上回家。

李奎派了士兵前往五皇子府,向南宮歸霸報信,但傳信計程車兵卻被府裡的家僕阻擋在門外,聲稱,他們主子睡了,不能前去打擾。

上官若愚穿過京城中濃濃的白霧,來到府衙前,威嚴的衙門外,兩尊石獅子栩栩如生,一把鳴冤的巨型擂鼓擺放在門口,頂部,高掛一方牌匾。

“奴才拜見二皇子,拜見二皇妃。”門口站崗計程車兵一見她現身,一個個全鬆了口氣,救世主終於來了!他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不用承受與一具死狀極慘的屍體同處一個屋簷下的悲催處境。

上官若愚無語的發現,貌似這些士兵對她的態度,十分的熱情?熱情到近乎詭異。

“吃錯藥了麼?”她摸了摸鼻尖,口中嘀咕道。

“興許。”南宮無憂接了一句,淡泊的眼眸,挨個掃過這幫一味盯著她看計程車兵,視線所到之處,彷彿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壓力,似巨山般,落在士兵們的肩頭。

他們背脊一僵,下意識垂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心裡一陣驚愕,這二皇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魄力?什麼也不做,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到害怕和畏懼。

“二皇妃,二皇子。”李奎從大堂迎出來,在同他們打過招呼後,就領著二人,來到屍體停放的大堂中。

按照上官若愚的吩咐,屍體在搬運回來後,不曾有任何人碰觸過,並且,整個大堂沒有人把守,只一張蓋著白布的木板,停放在中央,為這大堂平增了幾分詭異與陰森。

“負責記錄的人呢?”上官若愚環顧四周,發現,除了門口有士兵把守外,大堂中,只他們三人,狐疑的目光落在李奎身上,“今日是大人你親自記錄嗎?”

此言一出,李奎差點嚇得栽倒在地上,一張威嚴剛正的容顏糾結的擰在一起,“呵呵,二皇妃真愛說笑。”

讓他在此處一邊欣賞解剖的過程,一邊還得仔細記錄下所有發現?他表示這事情太美,他接受不來。

“我有在說笑嗎?命案當前,我可沒有那種閒工夫。”上官若愚硬梆梆丟擲一句話,頓時,李奎神色僵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夠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這次,我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替李奎解了圍。

他匆忙抬頭,愕然看著語出驚人的二皇子,我勒個去,就二皇子這身板,他確定圍觀了整個過程後,不會暈厥過去嗎?不會引起毒發嗎?

“二皇子,您是認真的嗎?”李奎弱弱的問道,他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無悲無喜,仿若神明般,超脫在六界外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