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官若愚面頰爆紅,餘光瞅見屋外的夜月默默轉身,不忍直視的模樣,心裡愈發惱了,“你丫的快點鬆開,這還是大白天呢。”

次奧!這麼親密的舉動,就不能等到四下無人時再做嗎?

“還好你無事。”略帶顫抖的嗓音,滑入她的耳膜。

如微涼的清泉,將她心裡的羞惱撫平,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感覺到他微微輕顫的手臂,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脊,乖巧的靠在他的懷中,柔聲道:“我能有什麼事?有夜月在暗中保護我,你該相信,我會無礙。”

“我知。”但當他聽說,九門接收了一名暗殺她未遂的刺客,他依舊坐不住,匆忙趕去,只為確定她的平安,再得知她未曾露面後,猜測她已回府,又馬不停蹄趕回來。

這個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他的血脈,拔不掉,抽不走。

“既然知道,幹嘛還這麼擔心?拜託,我很強的好不好?”她故作輕鬆的笑道,拳頭捏了捏。

“此事,我定會追究到底。”不論是誰,膽敢傷她,就要付出代價!

如玉般淡漠的面龐,此刻卻透著狠厲的肅殺,寒氣暈染著他的眼眸,寸寸冰封,眸光更是冷得刺骨。

上官若愚被他忽然間散發的殺意驚住,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忙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沒打算輕易放過背後之人,哼,想要暗殺老孃?也得看看他夠不夠資格!”

操蛋,像她這麼完美的女性,居然還有人敢對她不利?眼睛被閃瞎了嗎?

“你可有受傷?”他緩緩鬆開手,暗藏擔憂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確定,人無礙後,他才吐出一口濁氣,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終於落了下去。

“沒有,那人連我的毫毛也未曾傷到。”她得意的咧開嘴。

但當他的目光流連到她纖細的頸部,微涼的指尖輕輕拂過她脖子上,殘留的那一抹細小血痕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那這是什麼?”他沉聲問道,語調極其危險,透著一股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額,這是意外。”她急忙解釋,想要伸手捂住頸部,卻被他拽住手腕。

他的力道很緊,清秀的五官此時冷硬得宛如雕塑,“那人,該死!”

嗜血的四個字,似從地獄深淵飄出來似的,充滿了血腥之氣。

上官若愚輕咳一聲:“哎呀,真的沒事,就是點皮肉傷。”

南宮無憂未曾因為她的解釋,而緩和臉色,拽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爾後,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去取藥來。”

或許對她來說,這點傷勢無關緊要,但在他的眼裡,卻是極重!

這個他捧在手心,寵著,護著,愛著的女子,竟會被人傷害,南宮無憂鮮少的動了殺心,體內浩瀚的真氣如巨浪,在筋脈中瘋狂衝撞。

一股絮亂的氣浪從他腳下升起,衣襬獵獵作響,整個廳中的氛圍,凝重得讓人害怕。

夜月迅速取來一瓶金創藥,乖乖遞給他。

“自己去領罰。”他接過藥瓶,沉聲道。

夜月面色一怔,點頭應下,今日之事,是他的失責,主子要懲罰他,也在情理之中。

“額,不用了吧?”雖然不知道這懲罰是什麼,但上官若愚不忍見夜月因自己受到牽連,說到底,如果不是她託大,想要去見見那人,也不會遭此一劫。

寡淡的唇線微微抿緊,弧線淡漠,“你想替他求情?”

“……”靠!這種要倒黴的直覺是在鬧哪樣?眼見他神色冰冷,上官若愚特沒骨氣的搖頭,只能在心裡向夜月說一聲抱歉。

她真沒勇氣應付他的怒火啊。

夜月離開前廳,在後院,脫去身上的衣衫,跪在烈陽下,雙手高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