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哪兒惹到她了嗎?上官白倍感無力,正所謂好男不和惡女鬥,他愣是忍住了想要反擊的衝動,撇開頭,拿後腦勺對著她,將她忽視得徹底。

另一邊,南宮無憂一路抱著昏迷的上官若愚,飛速掠過皇城上方,速度快如閃電,幾個起落後,便從二皇府的高牆上方飄落,踹開新房的木門,將她小心翼翼的放置到床榻上。

側身椅座床沿,他凝眉為她把脈,脈搏依舊正常,仔細檢查過她的身體,除卻後頸上那塊青紫的痕跡,再無任何外傷。

看上去,應該是被人打暈的。

“夜月。”他重重一喚,一路在暗中尾隨歸來的夜月,慌忙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

“屬下在。”

“誰傷了她?”他漠然問道,眸光犀利,如一把利刃,刮過夜月的心臟。

他恭敬的面容略微有些緊繃,尼瑪,主子的眼神好凌厲,若是主子知道,人是被自己打暈的,那他豈不是會死得不能再死嗎?

夜月再次為自己輕易答應上官若愚的要求,感到後悔,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哪怕是讓她自個兒撞樹,他也絕不會出手。

他心虛的低垂下頭,躲閃開南宮無憂銳利的注視,他的反應,讓南宮無憂心裡有了些許猜測。

“你乾的。”並非是疑問,而是近乎篤定的陳述。

平靜到難以察覺情緒的腔調,讓夜月的心跳驟然加快,險些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他彎下腰,不安的跪在地上,預設了自己的罪行。

“砰。”迎面一股浩瀚的內力,如強悍的氣浪,向他拍來。

胸口被筆直擊中,人如斷蝶,整個化作一道華麗的拋物線,無情的撞擊上後方的木門,重重撞了上去。

門框被撞得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上方,有簌簌的塵埃從縫隙中落下。

“哇。”一口殷虹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

搖搖晃晃的順著木門跌落在地上,他連擦一擦嘴角的血漬也不敢,迅速跪好,“請主子恕罪。”

“不論是何種原因,傷了她,便是罪無可恕。”他低垂眼瞼,細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眼角四周,投射出一圈淡淡的陰霾。

嗓音冰冷,透著一股寒氣。

夜月除了苦笑,再無任何感覺,作為奴才,主子說他錯了,那他便是錯了,即使他有再多的苦衷,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辯解。

“滾出去。”南宮無憂不願再看到他,若不是因為他跟隨自己多年,僅憑他傷到她此事,將他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一抹暴虐的殺意,飛快掠過他的眉眼,平穩的氣息,有短暫的絮亂,如火山,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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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掌摑

上官若愚醒來時,脖子疼得要命,“擦,夜月這傢伙下手也燜狠了。”

她揉著痠疼的後頸,咬牙切齒的低咒道,似乎忘記了,究竟是誰逼迫他對自己動手的。

緩緩從床榻上坐起來,環顧四周,卻意外的發現,貌似自己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新房裡?沒有留在宮中?她微微凝眉,按照她的猜測,在那丫鬟把人引來後,狗皇帝必定會雷霆震怒,即便她當時處於昏迷期,也會被他用什麼方法弄醒,然後,審問她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可她怎麼會躺在自家床上?

詭異的發展,讓上官若愚有些摸不著頭腦。

“醒了?”正當她疑惑間,南宮無憂捏著一塊被熱水浸溼的絹帕,推門進來。

依舊是那副亙古不變的淡漠樣子,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莫名的覺得,有些背脊發涼。

他好像在生氣?

“你怎麼把我弄出宮的?”她下意識忽略掉心底升起的第六感,一邊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