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風被孫健反手扣住,老臉貼地,他面容猙獰的怒喝道:“我是當朝丞相,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南宮無憂微微側目,衣袖下,手指微動,一股內力從指尖迸出,隔空點住他的穴道,讓他不甘心的呼喚聲,戛然而止。

上官清風拼命的張大嘴巴,可喉嚨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遏制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拼命想要掙扎,奈何,他這點力氣,對這些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計程車兵而言,毫無任何殺傷力。

只是短短一瞬,歸順南宮歸玉的黨羽,竟被輕而易舉制服,他愕然看著眼前這一幕,怒聲道:“放了他們!”

“我若不放,又當如何?”南宮無憂輕聲反問,寡淡的唇角,微微上揚,弧線略顯譏誚。

“放人。”挾持著皇子的暗衛,立即拔刀,冰冷的刀刃無情的緊貼著諸位皇子的脖頸,他們衝南宮無憂怒目而視,好似他若不肯就範,就要手刃他的兄弟。

南宮歸霸驀地閉上眼,即便被人用刀抵著,他的面上依舊不曾露出半分害怕。

南宮無憂未曾看向兩側,好似被挾持的人質,並非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兄弟,而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古井般深幽的黑眸,靜靜睨著神色鐵青的新帝,“三弟,你輸了。”

“輸?朕會輸?”南宮歸玉猖狂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二哥,你以為就憑你,能夠對付朕嗎?”

話音剛落,由李奎率領的九門士兵,忽然從朝殿後奔跑出來,他們個個渾身染血,面露兇光,顯然是經過了一番苦戰,才殺出重圍,來到朝堂。

南宮歸玉得意的笑了,目光冷冷掃過殿外的大軍,沉聲道:“若你們今日歸順於朕,朕絕不會深究爾等犯上作亂之過,跟隨朕,高官厚祿,你們應有盡有。”

“你別妄想了,沒有人會被你說動的。”崔浩冷笑一聲,這些將士個個是鐵錚錚的漢子,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什麼?為的是這南商的江山,為的是守護這片江河,又豈會被這些蠅頭小利打動?

“這出戏,唱得也該夠了,夜月。”南宮無憂似是感到無趣,輕喚一聲,“將三皇子拿下。”

“是。”夜月立即領命,拔出腰間彎刀,凌空襲向高首的冷峻男人。

攻勢如潮,快如飛燕,南宮歸玉在之前與崔浩曾打鬥過一番,身負內傷,哪裡是他的對手?

他一邊狼狽躲閃,一邊呵斥道:“還不快將他給朕拿下?”

擒賊先擒王,只要他拿下南宮無憂,勝利的天平勢必會朝他這方傾斜,沒有了二皇子,這些莽夫,只能支援他一人!

他彷彿已經看到,將南宮無憂踩在腳下,穩坐這九五至尊寶座的光輝未來。

但李奎這幫人卻並未有所動作,一個個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命令般,站在原地。

南宮歸玉被這詭異的畫面驚住,險些被刀刃傷到,他側身避開,一腳將夜月手中的彎刀踢掉,順勢後退,從高首掉下殿中。

“你們為什麼不動?”剛才他們分明有機會將這怪物拿下,為何卻紋絲不動?

九門士兵心虛的低垂下頭,不敢去看他盛怒的臉色。

不止是南宮歸玉一人感到奇怪,就連殿外的大軍,也是滿頭霧水。

這些剛才還同他們死戰的犯亂份子,這會兒怎麼不聽話了?

“三弟,我說了,今日,你必輸,你以為,他們真正效忠的人,是誰?”南宮無憂眸光微閃,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淺笑。

“臣誓死效忠二皇子,二皇子才是真龍天子,臣等不敢與二皇子為敵。”李奎手中的刀刃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他伏地叩拜,冷汗滴答滴答,順著他的面頰,滴落在地面上。

而在他身旁的那幫侍衛,也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