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兩個大盜見勢不佳,抹頭就逃,邊狂叫著:

“殺呀!殺呀!”

黑牡丹三個騰空翻躍,早攔住一個大盜,冷冷的道:

“你還想逃!”抖手挽了三個劍花,分三路直刺上去,那大盜身體極壯,見黑牡丹攔住去路,雙手抱刀,猛然暴斬如砍山嶽般衝向迎面的女俠,口中凜叫道:

“老子同你們拼了!”

他這裡才舉刀,不遠處又是一聲嗥叫,一個大盜已躺在石堆雪窩中,背上明晃晃的插了一把匕首,有一半插在後心肉裡面,原來張團練情急之下,抖手打出一把匕首。

舉刀砍向黑牡丹的大盜正和身撲上,不料南宮年不容他走出三步,幽靈似的一閃而自他身後錯過,帶起一溜血雨來,就見那大漢猛回頭,南宮年已走出四丈外,迎向正衝過來的四五十名老爺嶺埋伏在長腿谷後面的嘍兵。

黑牡丹見這大盜已是活不成了,忙問張團練道:

“你身上的傷如何?”

張團練道:

“還可一戰,大約這幫傢伙是一支埋伏兵,先解決了再回夏館去。”

這時候迎面正有四十個嘍兵,嗷嗷叫著舉刀殺來,但他們何是黑牡丹與南宮年的對手,一上來就被殺死七八個,再加上張團練也是奮不顧身,連殺三四個,立刻把這些嘍兵震住……

黑牡丹對南宮年道:

“師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惡人不除盡,終究是禍根,今日一個也別放生。”

南宮年道:

“這些強盜窩藏在深山裡,每日盡是殺人搶銀,今日饒不了他們!”

又是一陣劈殺,地上已躺了二十個嘍兵,不料這時一個嘍兵突然大叫道:

“老子想起來了,那個男的狗雜種就是傷我們寨主一目的人,想不到他又回來了,大夥上呀!”

南宮年正要殺過去呢,不料那嘍兵叫別人上,他卻拚命的往山嶺上衝去,分明自己在扯呼撒鴨子。

那嘍兵一逃,別的也並不傻,早一聲扯呼,四下裡逃竄而去。

黑牡丹與南宮年哪裡肯放,二人展開輕功一陣追殺,立即又被二人殺死十多名,如果不是張團練又受刀傷,二人可能真要把逃走的殺光呢。”

南宮年跳上沙丘上,把金銀收拾在包裹裡,架著張團練越過山溪,黑牡丹拉過那匹馬把車拖到山道上,先讓張團練坐躺車上,南宮年與黑牡丹在車前並肩坐著,直到把車拖過山道,拖出長腿谷,這才揮鞭催馬急奔向夏館而去……

而夏館這時候正得到訊息,老爺嶺上過來了四百多嘍兵,急急的往這邊撲來,於是,整個夏館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動員起來了,單隻看看四周城牆上,黑壓壓全站滿了人,長棍矛刀三節棍,柺杖掃刀三尖叉,全都高舉著,如果算一算,絕不下五六百人,迎著山寇的那座城門,何家集的人全守在那兒,何浩然曾對何家集的人說過,山寇如果想進城,那得從何家集人的身上踩過去!

城牆上擠滿守城的,一個個睜大眼睛望向遠處,老爺嶺白花花的山頂,隱隱可見,但那是幾十裡以外的高山,往近,荒林峭巖的山道上,卻正有一條巨蟒在蠕,當然那絕不是一條蟒,而是遠從幾十裡外奔殺而來的大群土匪,在他們那種悍不畏死的臉上,真實的表現出獸性的一面,一種原始的,粗暴的,令人深惡痛絕的行為,全由這些嘍兵們身上表現無餘,只看他們那種兇殘模樣,夏館城一旦被破,何止是雞犬不留而已!

夏館城不高,但張團練卻命人搬運許多拳頭大石頭,堆在城牆上面,土匪攻來,先就得捱上一陣鵝卵石。

於是,吼叫聲漸漸大起來了,迎面柳林下,黑呼呼撲來一眾土匪,他們看起來是成扇形包圍,臨到近處才看到雙行,一個個舉刀大叫,聲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