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5頁)
章節報錯
是條野狗麼?楊偉走上前去,手裡用來引火的棍子伸過去扒拉著看了看,從頭到尾近一米多長,瘦不拉嘰的,拖著條尾巴,像狗。但是楊偉可以肯定的是這玩意兒絕不是狗,最起碼不是農村裡常見的那種土狗。
再拿棍子翻來覆去地用力捅了幾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傢伙的的確確是死翹翹了,楊偉一把跳到溝裡就把它弄了出來,扔到腳踏車後架上,騎上車子就往家裡狂奔。
回到家,碰上正準備上魚塘看看塘泥曬乾了些沒有的楊寶山,倆爺父子找杆稱一稱,好傢伙,看著沒肉,都還有三十五斤。
“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個啥。應該是荒狗子不是獾豬子,獾豬子長不了這麼大的塊頭。反正就是這東西老跑到菜園子裡頭掰苞谷。”楊寶山一面給兒子答疑解惑,一面滿屋轉著尋摸蛇皮袋,“偉偉,你到後頭廚房裡找幾個袋子出來,等一下火燒完了再到共大去撿落。這東西都是一窩一窩地,待會肯定還有被火燒死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荒狗子?楊偉很是吃了一驚。小時候哥倆夜裡只要一哭,他媽王金枝就開始嚇唬他們說荒狗子就在外面等著拖娃兒,哪個哭的越狠,荒狗子半夜時間就偷偷來把他拖走,先從手指頭下口,吃完手指頭再吃腳指頭。有時候窗子外面的野貓發春了叫起來就像小娃兒在哭一般,王金枝就告訴倆兄弟,這是荒狗子正在吃那些不聽話的娃兒呢。到了這個時候,小哥倆就齊齊噤聲,互相拿手捂住對方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露出聲音讓荒狗子給聽到了。
想起小時候,楊偉忍不住笑著搖搖頭,那時候兩弟兄過的多親熱?有點什麼好東西都捨不得自己先吃,一定要等到對方回來再一起分享。可是現在呢?笑容慢慢地凝結在了臉上,最後變成了糾結。雖說還遠遠不至於到那種“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的地步,但兄弟不和那是肯定的了。
是哥哥變了,還是我變了?是金錢衝散了那原本濃於水的血脈親情,又或者是這該死的不斷流逝的時間導致了兄弟之間感情的日漸淡漠?如果我是哥哥,現在會不會也是這個情況?
甩甩頭,打斷了正在不停鑽著牛角尖的思緒,楊偉跑到廚房,從放農具雜物的地方拉出好幾條裝過化肥現在已經被洗的乾乾淨淨的蛇皮袋子,拉著他爸又去了共大。
火還在燒,齊腰深的枯黃的野草被一條條橘紅色的火舌舔著,不時地發出嗶嗶剝剝類似鞭炮爆炸時所發出的響聲。被火燒過的地方,在先前撿到荒狗子的地方,又有了被燒死的兩頭小一點的動物。楊寶山說這和荒狗子一樣也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獾豬子。
第六章混了頓飯
果真如楊寶山所說,這些東西都是以家族的方式生存的。在這片土地上,兩父子一共找到了三個不知道是荒狗子還是獾豬子扒出來的洞|穴,挖開一看,裡面大大小小的屍體擠做一堆,全部加起來怕不有一二十隻。野火燒光了這些動物賴以生存與活動的雜草,而高溫和滾滾濃煙則奪取了它們那原本就卑微而渺小的生命。
用蛇皮袋子一一裝了起來,扔到腳踏車旁邊,兩爺一人扛著把鐵鍬開始滿處尋兔子洞。
這把火從早晨一直燒到天快黑才熄了下來。偌大一塊地裡到處都是滾滾狼煙。風吹過,帶起大片的草木燃燒過後留下的細細的灰燼。
一家人在這片地裡忙活的不亦樂乎。王金枝和楊偉他哥哥嫂嫂是被楊寶山中途時忙不過來了回家叫過來的,聽到老頭子說有落可撿,三娘母子連衣服都沒換一個就跑過來了。
冬日的太陽總是帶著一股子慵懶的味道,就好像頭天晚上沒睡好似的,無精打采。到得下午四五點鐘,就開始早退了。瞅著天慢慢地暗了下來,一家人就算心裡再有些意猶未盡,也只好老老實實地收工回家。
一到家,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