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高山,這個尹高山一日不除,楚天雲便寢食難安,所以就算忽然多出青飛這件事,他也不會離開邊關。

“肅字軍我帶了這麼多年,我不也會相信其中還會有人不顧一家老小,甘心做番邦的內應,而且這些日子的失火我們也逐漸摸出了規律,糧草放在外面軍營的庫房很容易就被燒了,但因為外面庫房燒燬,新收的只能放在帥府內的庫房,這些倒是一直沒事,所以至少證明帥府裡的人還是能信的,外面軍營…我現在懷疑的不是士兵,是幹雜活的當地百姓,收買這些人並不難,所以現在我已經下令讓雜役先離開,由士兵代替。”

一說起邊關的軍情,三皇子就全神貫注,他還沒遇上這樣的麻煩事,尹高山,一切全因多了個尹高山,而這個尹高山偏偏還是吳王爺送來的。

“官允和林啟拿來了尹高山的畫像,我給認出來了,他就是寧山我遇上的劫匪,還以為他墜崖死了呢,我讓林啟去寧山附近調查了。”楚天雲還有話說。

“啪!”三皇子手邊的茶杯砸地上了,“你說的是真的!?”

“王爺!?”

“王爺…”

裡面動靜大了,外面的侍衛這回是不敢當聽不見,紛紛衝進客廳。

楚天雲懶得看這些侍衛,只盯著自己三皇兄:“弟弟這一世頭回吃虧,你認為我會記錯嗎?所以我不會走。”

三皇子也不去看進來的人,只很認真的對自己弟弟說道:“仇我替你報,但現在邊關不安全,你必須走。”

“我要偏不走呢。”楚天雲在椅子上坐得穩穩的。

“那就別怪當哥哥的了,我親自押你回江東,你要不怕在寧王妃面前丟面子就行。”別人不敢把寧王爺怎麼樣,肅親王可以。

兩邊的侍衛彼此望望,又靜悄悄退出廳內,這不像兄弟要打架的樣子。

“你的那些被毒蟲咬傷的將士,全治好了?”楚天雲突然問起這個。

“軍醫說那些不是普通的毒蟲,是專門用毒藥餵養的蟲子,沒有辦法醫治,所以這裡真的很危險。”要是平常,只是和番邦打打殺殺的,那麼只要不去草原便行了,但現在,誰會料到毒蟲什麼時候會爬進帥府。

“番邦一直沒趁機進攻?”楚天雲尋思著問道。

“沒有,這點我也奇怪,按說現在是多難得的機會,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暗中準備,要來次狠的,但這馬上都一個月了,後來我就想,事情原因可能還在維利身上,維利這個人我多少還了解一點,殺人放火他當家常便飯,但用毒蟲不是他的套數。”三皇子的語氣裡帶了些對這個敵人的讚賞。

“那個殺了他爹繼位的?”楚天雲對維利的印象也就兩點,弒父,被其妹害死。

“不是他殺的,老王是恰巧得病暴斃,然後維利他就趁機繼位了,這隻能說他撿便宜,但不能說他弒父,那是草原上其他部落放出的謠言…不過說到其他部落我就一直在擔心,之前父皇不是下決心要滅了番邦嗎?有些小部落怕了,暗中向我們投誠,可後來忽然就都變了,全歸順維利了,然後那個尹高山便成了駙馬,我們冒險派去草原的探子說,那些小部落的頭領據說全被尹高山收服了,怕他怕得要命。”

本來這邊剛聯絡好十幾個小部落,勸服他們歸順了朝廷,又計劃好利用水草豐盛的放牧時期裡應外合端了番王維利的老巢,結果出了個尹高山,這個尹高山,掉下懸崖還死不了,簡直是陰魂不散!

“總之現在危險超過去年了,你要不回去我只能硬送你回去了。”三皇子心憂邊關還是費心自己弟弟,真是不容易。

“再等幾天不行嗎?等林啟從江東回來了,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帶回來尹高山的家人,再說我才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從古聖城到賀城馬不停蹄,又馬不停蹄往邊關來,你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