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一流的頂尖高手,都不知她何時進入了室中。

只此一樁,就使人有點鞘恐莫名,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你身側,形同鬼魅,要殺人豈不是易如反掌?簡直是防不勝防。

“禪定心法,可保住人不為幻象所誘,”白翎道:“也可保持技藝不受影峰,但真能抗拒術法的,還是本身技藝的修為。”

“白姑娘說得太籠統了,”天衣大師道:“可否說得具體一些?”

“好!我舉一個例子說吧。”白翎道:“飛劍,也是術法的一種,在役物的奇術中,可以使一柄長劍盤空飛舞,追蹤殺人。”

天衣大師道:“貧道聽過這種傳說,白蓮中人,都有這種本領。”

“很大的不同,白蓮教是耶術,役用的都是紙刀、紙劍,”白翎道:“靠符咒役使,但役物術用的是真刀真劍,可以傷人,也可以殺人,也需要人的意志力……”

“梨花女的用的鐵牌上,也畫滿了符咒,”飛雲子接道:“是邪術,還是役物?如若一個人的意志力可以役物,貧道和大師、江三公子,也都可以練了?”

白翎笑一笑,道:“一定要練,當然可以,但這種跡近邪術的奇術,不太適二日陽剛之氣的男人,這也就是全大夫不忍讓諸位參與習練的原因,它是在陰晦、幽暗中成長的術藝,有點玄秘,也有點詭異,我剛提到役劍術,它確有殺人的能力,但絕對殺不了大師和道長……”

“為什麼?”天衣大師道:“我們的軀體,雖經藥物碎煉,但還不是金剛不壤之身……”

“大師,”白翎道:“以你和道長的成就而言,你們手中的刀劍,就不難群毀或群落飛劍,技藝有高低,術法有深淺,這中間的分野,才是關鍵。”

飛雲子還是不很滿意,原想再追問下去,但卻被天衣大師示意阻止。

白翎已和力秀娟、綠雲談了起來,三個女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聲音配合著手勢動作一齊來,似是談得十分投入。但以天衣大師、飛雲子、江豪三個人耳目的畫敏,又近在咫尺,卻只聽到三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卻聽不清楚她們說些什麼。

天衣大師心知是白翎有意隔絕他們的聽覺,心中忖思:這丫頭的術法成長,一日千里,但是這減音滅意的方法,只怕不是武功所能作到,它完全混亂了一個人的聽兌。

天衣大師也曾凝神試聽,竟然無效。

“只聞其聲,卻聽不出她們說些什麼。”飛雲子道:“可是從未有過的事,這算是武功呢,還是術法?”

“是術法!”天衣大師道:“老朽的聽力,可閒五丈內樹葉落地之聲……”

一陣急促的步履聲,打斷了天衣大師未完之言,也打斷了三女的交談。

張鳳摟在四個年輕大漢護衛之下,快步行了進來,道:“三少,我替你們準備了一輛蓬車,上面有將軍府的招牌,可以暢行無阻,三聖會不太敢招惹將軍府,敵人來得太快了,原訂的計到,恐得改變一下才成……”

“正要和三爺商主,”白翎道:“原訂的計到取消,江南伏兵也暫時息隱不動,三聖會大批人馬入金陵,用心在追殺三公子、和尚、道士和小妹,誘敵之計也就用不著勞動他人,由我們自己承搪,三聖會此番出動大批殺手,我們要避實就虛,不能硬拚,洞庭盟人,是未來接收三聖會各處分會的主力,以維持江南武林的寧靜局面,不可過早介入這場大火併中。”

話說得很明白了,洞庭潛隱在金陵的人,不能捲入這場大搏殺中,這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的對決,技藝不到水準的人,參與此戰,只是自白的送死。

事實上,張鳳樓也很明白,洞庭盟隱匿江南的一點力士,只熊和三聖會下面的武士們周旋遇旋,碰上對方的高人殺手,根本無能對抗。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