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一看,軒轅澈也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壓低了聲音,軒轅澈窮極目力看去。

歐陽于飛看著遠處匪夷所思的情景,以扇擊頭,目露沉思。

他好像在地圖上看見過這裡,不過一時半會他還真有點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的行動便是直接把韓飛給叫了過來。

枯紗十城可是原本匈奴的土地,與這處雖然隔的不近,但是也絕對不遠,料來應該知道。

夏風簾卷,蕩起熱氣滔天。

韓飛來的很快。

“你們說那啊,那是瓊依山,那條銀色的看上去像緞帶的東西,其實是條河,叫雲母河。

河流很大,這楊虎城就靠的是這條雲母河吃水的。”

“河?”一聽韓飛話音落下,琉月頓時眼睛微動。

從那麼高的山上下來,這叫瀑布還差不多,那有河能夠攀巖上那麼高的地方?

“真的。”韓飛聽出琉月聲音中的疑惑。

“過去瞧瞧。”琉月見韓飛說的肯定,一勒坐下駿馬,打馬就朝那高山的方向跑去。

歐陽于飛,軒轅澈,韓飛,等見此立刻也縱馬追了上去。

萬里草原,跌宕起伏。

從遠處看還不覺得。

等到走道近處,那雲母河的威力就真的顯現了出來。

河面不寬,但是絕對的波濤洶湧,看上去很具有磅礴之態。

從前方流淌而下,呼嘯著朝著楊虎城的方向而去。

琉月掃了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很適合用毒。”

頓時驚的韓飛打了個冷戰。

是,楊虎城全城全部靠著這條河生活。

要是想滅掉楊虎城,在這河水中下毒是一條最好的策略。

但是,也是最毒的。

天下戰役,能者上,弱者下。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代更替,那是自古儼然。

戰場無父子,很血腥。

但是,從來沒有人敢以完全滅絕的手段征戰。

屠城,能屠的也是小城。

這樣幾十萬的大城,若是被全部滅絕,恐怕以後他們攻擊的地方,那是不戰死到最後一個人,絕對不會投降的。

種族的滅絕,那會是所有人的大敵,也是所有人的不齒。

更何況,這一條雲母河不僅流過楊虎城,後面還連著楊虎城身後的十一個大城。

他們吃的全部是這一條河的水。

若是下了毒,天,別說他們五十萬兵馬,就是五百萬兵馬,恐怕也只能功敗垂成。

“怕什麼,攝政王隨便說的。”

歐陽于飛見韓飛臉都白了,不由伸手拍拍韓飛的肩膀,笑著道。

韓飛看了眼說了這句就朝山峰上攀登而去的琉月,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下,隨便說的,還好。

卻不知,琉月雖然狠也能下手。

但是絕對不殃及無辜。

以一城全滅換取勝利,她可也是做不到的。

棄馬而上,一行人朝著瓊依山頂峰而去。

沿途,只聽見河水奔流而下,那是一種絕對的咆哮姿態。

登臨絕頂,方知天地之奇,世界之大。

眼前的景色,讓就算見過眾多震撼場面,已然能夠做到泰山壓頂而不動的幾人,也齊齊震驚的目瞪口呆。

一望無際,真正一望無際的碧綠水面。

在這高山之頂,以一種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姿態,顯示著大自然的神奇。

宛若空中碧湖,蜿蜒而來。

眼光所及之處,全是浩瀚而來的碧波。

層層疊疊,在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