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快速的轉了轉,託比木接過令牌:“是。”

此時,前方與他們對敵的是匈奴最後的三十萬大軍。

他們只要一個閃失,恐怕就會前功盡棄。

如此大戰當前,主將若離位,後果可想而知。 “小一,小二,調三千精兵前去,務必。”

話沒說透徹,不過那冰冷的眼掃過邊上的秋痕和彥虎的時候,已經把命令和擔憂全部傳遞了過去。

“是。”秋痕和彥虎立刻應下,轉身就飛奔而出。

琉月的安全,他自然要交給最信任的人去探查。

抬眼望了眼火紅的夕陽,軒轅澈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有他在,誰也動不了琉月,誰也動不了北牧的根本。

“傳令左翼十萬大軍,前鋒變後營,朝扎馬河開拔……”

冰冷而威嚴的命令聲從大帳中傳出,響徹在天地間。

夜,很快就降了下來。

群星閃爍,那西方草原上那通天的大火,依舊燃燒的旺盛。

在這夜色下,鮮豔的讓人無法忽視。

行行復行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搞不清楚時間。

山洞裡,琉月攙扶著歐陽于飛,在泥水地裡走著。

從最開始輕微的溼氣,到後面冰冷的水滲透腳面,沒過小腿。

到現在的低下,與泥土混雜在一起,成為厚重的泥漿,讓人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

道路高低起伏的,不知道他們是走進入了山腹,還是走出了山谷?

“琉月,揹我吧。”恬不知恥的歐陽于飛笑眯眯的看著琉月。

把自身的重量直往琉月的身上扔。

琉月掃了笑眯眯的歐陽于飛一眼,很冷酷的點點頭:“好,把你砍成幾塊,我就背。”

歐陽于飛頓時哭喪著臉:“琉月,我是傷患。”

琉月聞言斜了歐陽于飛一眼。

那眼中很清楚的露出,要不是知道你是傷患,還想我攙扶你,做夢去吧的銳利。

歐陽于飛見此憋了憋嘴,真是不討人喜歡。

琉月見歐陽于飛露出委屈的表情,臉上冷酷,眉卻無語的糾結。

“我說琉月,你覺不覺得這裡味道怪怪的?”

背不成就換個話題。

琉月聞言眉頭瞬間皺緊。

這一點她早就注意到了,一股算不上濃郁,時有時無的刺鼻氣味,時不時飄來一股。

很熟悉,很刺鼻。

“我估計這味道一定隱藏的有東西。”歐陽于飛眯起眼。

他率領的右翼本來打了幾個大勝仗,眼看著就要把匈奴左翼全部吞沒,若不是這突然的三面起火,他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那可是三面都是活路啊。

而這若有若無的味道,跟那黑土草原差不多,歐陽于飛憤恨。

“兄弟啊,我覺得……咦,有光。”

正欲商談的歐陽于飛,一話還沒說完,眼突然一亮,看著前面綻放出來的白光。

白色的光芒,那是晨光,是外界的光芒。

琉月雙眼微微一眯,一日一夜,終於快要走出山洞了。

“外面的空氣就是好,我討厭冷和髒。”伸手伸了個懶腰,歐陽于飛立刻撲騰著就朝前面的白光處大步走去,把那氣味放在了一邊。

這傢伙可是喜歡溫暖而不喜歡冰冷。

看著歐陽于飛撲騰的朝前走,琉月眼中冷光一閃。

抬起一腳就朝歐陽于飛的後背踢去。

該死的傢伙,明明有點力氣了,還要把她靠的死死的,給她裝。

“哎喲。”歐陽于飛被琉月一腳踢出,頓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