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人了,才在心裡咕噥她沒人性,一轉身就看見神出鬼沒的她,簡直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所以要回家也毋需知會她一聲,這冷血女子盡會賣弄美色勾引他,上下其手地挑逗調戲,害他被紫蝶誤以為他變心了。

她最無恥了,跟蛇一樣狡猾陰險,誰碰上她誰倒楣,相見不如懷念,能遠離多遠就多遠,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嘖!你真是聰明呀!我的確是冷血動物,你來溫暖溫暖我吧!”她作勢要撲向他。

韓青森已被她三不五時的突來之舉訓練得身手矯健,身一退,閃過她飛撲而來的身軀。

“姓雪名子的怪女人,你剛剛躲到哪裡嚇人,為什麼我沒看見你?”來無影去無蹤,跟鬼差不多。

樹上。“我的全名是棋原雪子,膽、小、鬼。”

什麼膽小鬼,太瞧不起人了。“我管你姓雪還是姓棋,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條白蛇?”

“喔……白蛇呀!”喔的音拉得很長,她用挑情的媚眼睨他。

“你喔太久了吧!有或沒有,一句話很簡單,不用猛送秋波勾我魂,我心志堅定不受誘惑,你別白費工夫了。”

同樣的爛招式他會上當才怪,被騙一次已經學乖了,不會任由她一再陷害,那黑鍋豈不永遠背不完。

“男人呀!骨子裡都犯賤,哪有到嘴的肥肉不偷吃的道理,你擺正經給誰看啊。”她笑得嬌媚的朝他臉上摸去,眼泛桃花好不誘人。

但她心裡卻啐罵著臭小子,不解風情地當她是病毒避開,對絕豔美女的邀請居然不動心,他還算是男人嗎?

要不是蝴蝶不許她在他身上施展迷魂術,這會兒他早就像那些狗都不如的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搖長乞憐地求她分給他一些恩寵。

“我是唯一的例外,你身上的肥肉油滋滋的看了就怕,我只對我們家紫蝶死心塌地,愛得無以復加,其他女人……”他哼了兩聲。“不、入、眼。”

“你……”好呀!算他跩。雪子笑得陰險地朝他勾動手指。“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不進反退的用防備口氣說:“有什麼秘密站在原地說就行,我耳朵沒毛病。”

“你這臭小子……”修養、修養,別跟他一般見識。“小子,你記不記得我們曾討論過的愛情當鋪。”

現在先忍住,日後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的報復行動,叫他措手不及。

表情微微迷惘,他不甚認真的反問:“是新上檔的連續劇嗎?”

“你……你……你豬頭呀!真被你氣死,我們談的是與你切身有關的事,難道你沒發覺不管你付出多少感情,那隻冷靜的蝴蝶始終沒有回應?”

糟了,喊得太用力了,喉嚨有點沙啞。雪子左手一翻,一顆不合時令的水梨出現在她手心。

由於太過專心思考她投出的炸彈,韓青森並未發現此一詭異現象,反而不知不覺的放下防備心,任由她啃著梨肉悄悄的靠近自己,兩人已相距不到十公分。

嗯!方便偷襲。

“你是說真有愛情當鋪這回事?”

在心裡偷笑的雪子將頭湊過去,引誘他吃下餌。“不然你以為她的心是鐵石做的啊,不受感動地打算羽化成仙。”

“成仙?!”

“呃,我的意思是像神仙一樣心如止水,不動情的枉顧你一片真心。”差點說漏嘴。

“蛇”不自私天誅地滅,她想了又想,還是捨不得多年好友,成不成仙有什麼關係,只要功力修練得足,不是神仙也長命如天。

如果愛情真是她的一大關卡,那麼利用這小子去扭轉天命又何妨,愛這個字足以令人瘋狂,平白便宜他了。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找回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