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將那顧山水的畫給我,否則叫你好看。”伊願顧不得腳背疼痛,誠懇央求道:“祝姑娘,你給我說實話,你死死追要顧先生的墨寶,到底要幹什麼?若是理由正當,我或可考慮一番。”祝詩竹見伊願口氣鬆動,說道:“這個,這個,我喜歡,我就要了,沒有其它理由。”伊願道:“祝姑娘,你縱然要要,也應低聲懇求於我才對,何苦非打即罵,強行搶奪?”

祝詩竹道:“我孃親告訴我,對付你這種臭男人,絕不能姑息,要打罵齊上,方能達到目的。”伊願心道怪不得你如此潑辣,原來是有這樣的孃親,那就怪你不得,當下道:“祝姑娘,好祝姑娘,你聽我一言,你既在書院做了花工,和書院先生日夜見面,你態度謙遜一些,他日遇見顧先生,向他討要墨寶,顧先生素來通情達理,心胸寬大,他見你一柔弱女子,孤身在外,多有不易,必定會給你一幅。再說顧先生已經送我,那是他對我的一番心意,我怎能惘然不顧,轉贈他人?”

祝詩竹道:“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待我考慮片刻,若是在顧先生那裡討到了字畫,我便不要你那幅。”伊願見祝詩竹應允,暗道世上潑辣之人,若是誠心待他,他也不會無理取鬧,這真是捉蛇要抓七寸,捕鼠要用靈貓。見祝詩竹變得溫婉,笑道:“祝姑娘,我要洗漱一番,再入館聽課,你起得忒早,也去小憩一會罷。”祝詩竹見伊願說話體貼自己,不好再行胡鬧,只得回房歇休。

伊願洗漱完畢,拿了假書套和玉佩來到文荊川房間,文荊川正在洗漱,一見伊願,笑道:“發現了什麼線索?”伊願道:“找到這個玉佩和假書套。”文荊川清洗完畢,接過書套一看,沉思半晌,問道:“伊願,你說賊子將這假書套放在花叢裡想要做什麼?”伊願道:“先生,學生如此猜想,不知是否妥當,請先生評判。”文荊川道:“講。”伊願道:“賊子一定是早將《淳化閣法帖》真本盜走,將假書套放回原處,混淆作案時間,錢掌書清查書藉,自然不會開啟書套看裡面的法貼,因此不知法帖早就丟失。待李奪前去請求查閱,錢掌書開啟一看才知少了法貼,又怕先生怪責其失職,故而將假書套藏於花叢中,欲將全部責任推在賊子身上,不知學生如此推斷是否有幾分道理。”

文荊川道:“有一定道理。但那貔貅作何解釋?”伊願道:“這貔貅或許真有可能是孫玉喜遺落之物,與本案關係不大。”文荊川道:“玉貔貅何等珍貴?孫玉喜日夜佩帶,且絲繩系得牢固,怎會無端遺失?此事你不妨深思,若是倉促定論,非常不妥。”伊願道:“依先生之見如何?”

文荊川長嘆一聲,道:“孩子,世上萬事萬物,確有巧合發生,但一切巧合,都必須遵循自然規律,也就是說,巧合只是規律下的一種表現形式,並非破例。那玉佩落在書架角落,有兩種可能,其一確是無意遺失,其二是有人故意栽贓,若是第一種還好辦,若是第二種,就可能牽連太廣。對方處心積慮,籌劃多日,連些許線索都不留下,好一個工於此道的高人。”

伊願道:“聽先生如此分析,想是已有眉目,不知可否向學生透露一二。”文荊川道:“猜測只能是猜測,算不得真,我現下告知於你,你必定牽腸掛肚,追根問底,無心學習,這樣吧,你還是先不要知道,等時機成熟,我自然全盤托出。”伊願應聲退下。

到了藝館,周南山和孫玉喜等蒼山派弟子都在,謝成隨父親去了台州,請假休課,伊願剛到座位,孫玉喜湊上前來,訕笑道:“伊學兄,我那隻貔貅佩玉不知遺失在了何處,好生可惜,你若拾到,歸還於我,我定有重酬。”伊願道:“不曾見到,你去問問其它學兄。”周南山道:“伊學兄,昨日聽錢掌書說你到了藏書樓偵破那盜書案,不知可有端倪?”伊願道:“此事令人費解,目前沒有。”周南山道:“我和蒼山派幾位學兄思來想去,大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