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今天先讓你嚐嚐我的厲害。TM的,以後你再敢動我老公一下,一定整死你。不信,你就試試!’我的聲音蘊含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恭子用細如遊絲的嗓子說:‘我錯了,原諒我,不敢了。’”

“我把手放在她脖子上,發出‘咔擦’一聲,她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我冷笑道:‘這還差不多,今天先饒了你。’”

“我正待揚長而去,恭子拼死力拽住我褲管不放。她聲音嘶啞地哀求:‘求您。叫救護車。’那躺在血泊裡的身子,鮮豔得令人恍惚。”

“‘你放心。我這就給你叫救護車去,我才不會讓你死。你死了,我不就成殺人犯了嗎?’”我死命甩開她的手。

她聽清我的話後,抖抖嗖嗖放開了我,頭像沒有骨頭的蛆蟲軟綿綿地垂落到地上。”

“我進旅館借電話,叫來了救護車,目送恭子被抬上車後,才離開那裡。”

“回家後,丈夫不在家。我想吵、想鬧、想罵人,都抓不到一個物件。那一夜在無比的寂寞、揪心和不安中度過。”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整整一個星期,我望穿秋水沒有盼來他一封信、一個電話,更別說是他人了。”

“他不找我,我就去找他。這期間,我給公司打電話,先說他一直沒去上班,後來又說他辭職走人了”

“找到橫濱中華街他父母家,他們說他沒回來,他們並不知道最近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

“我在公司門口等桃子、紀香、遙、小雪、亞美她們下班。每天跟蹤一個人,希望能找到丈夫下落,可是,他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蹤跡、音訊全無。”

“我心急如焚,日夜煎熬,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吃不下睡不著,坐臥不安。我知道。我被丈夫徹底拋棄了。”

“是啊!哪個男人看見我那副女土匪的凶煞模樣,不嚇得腿肚子轉筋。還敢再親近我嗎?“

“憑心而論,剛開始,我不想把恭子打得那麼厲害,她畢竟是我丈夫的心上人,我不想讓丈夫因此恨我、忌我、仇視我。但是,一旦開打起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憤怒和絕望了。”

“在抓心揪肺的尋找和等待中,一個星期飛也似地過去了。就在我幾近崩潰,萬念俱灰的時候,我被警察逮捕了。”

“恭子已被搶救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她把我給告發了。”

“我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雖然恭子偷了我丈夫,侵犯了我做妻子的權益和做女人的驕傲,但是,法律是無情的,暴力也是遭人厭惡的。”

“警察告訴我,我丈夫已透過律師,向我提出了離婚申請。我強烈要求見他一面,但是,因為我有傷害前科,丈夫向警察提出人身保護,我的要求被拒絕了。”

“我在拘留所裡砸東西、打看守、狂喊怒罵,吞燈管自殺。於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被診斷出患有狂躁型脅迫精神病。鑑於我的病情,加上恭子中途撤銷了對我的訴訟,我在被捕三個月後,被無罪釋放。但是,我也被迫在離婚證書上籤了字。自始自終我丈夫沒有露面,一切手續均由律師出面代理。這是一個極其精明強幹的離婚專家,我雖然四肢發達,但是腦子玩不過他,我栽在他手裡了。我被指責,要承擔起婚姻失敗責任的大一半。我的暴力傷害罪給丈夫造成了名譽、事業、工作上無可彌補的損失,還說我刻意隱精神病史,這可是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的呀,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病。就這樣,在沒有見到丈夫一面的情況下,我和他離了婚。”

“我在日本沒有了自己的家。我們原來的房子是丈夫單位的宿舍,丈夫都離開那家公司了,我們也離婚了,自然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釋放後,律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