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的地方,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該是鳳來閣。各處亭臺假山園林雖多。不怕無藏身之地,但白天必定有人窮搜,隱秘處反而不安全。

費了不少工夫,悄然透過不少苦哨,終於被他接近了鳳來閣,東方天際已出現了魚肚白,天快亮了。

鳳來閣是他唯一熟悉的地方,閣內的機關埋伏,二小姐已經告訴過他,找一處藏身的地方並不困難。

他避免在隱蔽處藏身,就躲在樓下廳側的一座活動刀坑之內,放好翻板,不觸動森立的刀尖誰也不會想到下面有人。

張府忙了一上午,救死扶傷並救火及清查全府各處的損失,派人四出追趕逃走了的死囚,清理善後。近午時分,張五爺帶了重要的管家總管和護院領班,來到了鳳來閣,叫出了二小姐,就在大廳大發雷霆。

他把所有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後追問二小姐有關吳用的事,為何要帶吳用到七真觀?

二小姐滿腹委屈,她只發現夜行人,吳用外出救了乃姐,並發現有大批不速之客入侵,為了追尋人侵的人,無意中追到了七真觀。至於其他的事,她一概不知。

張五今天顯得特別暴躁,火爆地叫:“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一再告訴你,這傢伙可能是危險人物,要你看牢他,你竟跟著他到七具觀擅入重地,你簡直豈有此理?”

“這怎能怪女兒?所有的人都說他是鎮邊牧場的人,說他是危險人物,並沒說明該如何防範他。同時,誰會知道他是艾文慈?”二小姐不服氣地說。

“但你怎能任由他亂闖七真觀?”

二小姐仍然不認錯說:“即使他是艾文慈,與我們並無恩怨,他只是個官府緝拿的逃犯而已。女兒不明白,爹何以只追究他一人?他不是也曾經替我們對付姓岳的麼?”

“見你的鬼!他才不會對付那姓岳的小畜生。飛豹死在他的暗器下,總領也被他用暗器傷了後腰。要不是總領的衣內穿了銀犀甲,化去暗器七成勁道,暗器恐已穿腰而過,不僅是受傷的事了。這畜生的暗器可怕極了,居然能穿透銀犀甲,顯然他已認出總領的身份,所以乘亂行刺,幾乎被他得手。”

“爹,到底艾文慈是什麼人?”

“那是兩年前官府出重賞緝拿的要犯。告示上說他是從賊,指他是咱們的人,但總領卻不知有他這個人,怪的是捉拿他的賞格高得令人難以置信。可惜飛豹已死,不然或可探出他的底細來的。”

“他會不會是咱們的人呢?”

“為父名列二十八宿,當年追隨統領和劉家三位統領的高手悍將,為父豈有不知之理?但從未聽說過他這個人。假使他真是咱們的人,決不可能暗算統領。”

“五哥,動手時地方太小,並不能證明他有意暗算統領,也許是誤傷哩。”一名相貌兇猛的人說。

“哼!誤傷?部位恰好是命門。如果不是統領穿了銀犀甲,哪還有命在?銀犀甲寶刃難傷,而這傢伙的暗器竟能貫甲而入。幸而力道不夠,統領洪福齊天,皇天庇佑,略傷而已。除了熟悉統領的人外。誰也不知道統領的身份,因此,我懷疑咱們之間有奸細透露訊息,必須嚴加追究的。”五爺咬牙切齒地說。

二小姐撇撇嘴道:“爹懷疑女兒麼?”

“所有的人,皆有可疑。”

“但女兒並不知觀主是趙統領。”

“但可是你帶他去七真觀的。”

“女兒追趕入侵的人,追至七真觀並無過錯。”

“你追的是什麼人?”

“一個黑影,有人入侵鳳來閣,有大姐可以作證。爹,目下追緝逃走的人方是要務,為何反而捨本途末前來數說女兒的不是?”

“走脫的人,還能追得上?昨晚來了多少人還不知道,只知孫鎮撫那幾個人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