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搖搖頭,裡邊卻傳出女子清亮的聲音:“是誰?”

覃大人進屋,發現了廳裡掛著成匡同另一位中年人的一張小畫像,背景是破爛的小竹屋。蔡澤順勢也擠了進去,詢問者女子一些關於成匡的基本情況。

女子死活不吭聲,一出口就只是咬定父親已亡。

蔡澤無奈,只好求救似的看著覃大人。他這才氣定若閒地說道:“你給了我們有用的線索,我們自然回你豐厚的獎勵,足以讓你們母女搬離這貧窮骯髒的屋子。”

那女子終於抬頭,露出認真的表情,嘲諷地說道:“那你們給我五千兩吧,每人五千兩給不出就給我滾”

蔡澤只好無可奈何地出去。

覃大人正想順手去拿那副小畫像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被捷足先登。他撇撇嘴,微眯眼睛,也順勢出了屋子。

回到馬車上,覃大人招了蔡澤前去問話,希望他交出偷偷藏起來的畫像。

“看來,成匡真的沒有死。”覃大人笑得春風得意,又問:“你將畫像藏起來了吧?給本使看看。”

蔡澤反而語意揶揄:“在下知道您在想什麼,一定是:‘嗯,抄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幅畫背後的小竹屋,或許金錠就藏在這個下面也不一定’”

覃大人臉色微惱怒,語氣不善:“你想暗示什麼?”

“不只是你在找這批金錠,我也是”蔡澤終究是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說道:“不過我會先去找,站在成匡身邊的人。很有可能,這竹屋現在還在他的名下,在下覺得這是找到金錠最快捷的方式了。”

“你不認識這畫像上的另一個人,對吧?”蔡澤故意繼續遺憾地問:“我也不知道,不過,在下認識的一位兄臺肯定知道。他的交際圈最是寬廣不過,裡面充滿了小混混。”

就在這時,蔡澤認識的那位背叛黥刑的奏國朋友,進了馬車,伸手接過畫像,仔細看了成匡旁邊的男子。不久,他笑著點頭,確認地回答:“在下認識此人”

“你到底是誰?”覃大人轉頭,冷冽地注視著蔡澤,逼問。

“不過是個一直在尋找成匡私生女的採風官罷了,這倒是要感謝覃大人動用權威力量幫助我們撬開那探事人的嘴”

“謝謝您啦,您做得很好不過你可以嘗試給那囂張的女人五千兩,或者也可以知道金錠的下落。”蔡澤嘲笑了一番,假意誠懇地補了一句:“祝您好運,看看我們誰先找到吧。”

痛快說完這話的兩人,趕緊下了馬車,匆匆離去了。只留了覃大人垂首頓足,嗟吁不已。

次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覃大人準備好了五千兩銀票,準備去賄賂成匡的私生女,昨日被蔡澤激將,心中難平。正在他將要出門的時刻,突然有兩個衙役上門拜訪。

“什麼?你們是韓子喬大人派來的?”覃大人怒不可謁,拍案痛罵:“那小兔崽子居然敢騙本使?”

等他平息了怒火,認真聽了衙役們傳達韓子喬的計劃,這才又爽快答應:“嗯嗯,本使一定照你們說的做”

偷偷瞅見小莊子外面埋伏著的衙役,覃大人得意洋洋地再次敲響了私生女的大門。

有女子開了一絲門縫,瞧了外面沒有他人,只得覃大人一個。這才收下他遞上來的錦袋,又還回給他一張宣紙。覃大人猜,裡面肯定是記載了他們自以為可以騙到自己的假地址。

他挑嘴諷刺地笑了笑,就見旁邊立即突然出現了刑部衙役,上前捕獲了那名女子。

“現在以欺詐貴族的名義,扣押你”韓子喬俊朗高大的身影出現,對著女子嘆息搖頭:“這次連你的主子也不能倖免,勸姑娘就不要再反抗了。”

他遂對著藍澄澄的天空嘆息:“葉家小姐,你終究是讓人失望了,本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