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話一出,這個小團體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但似乎沒有人譴責他的作為,只有張政陽氣憤難平道:“高志成,你這個膽小沒用的男人,只敢威脅女人是不是?”

“要不然你想死在喪屍的手裡,或是變成他們的一份子?”高城志眼神陷入瘋狂,血絲充斥著眼珠,瞠目猙獰的模樣讓人退避三舍。

金鈴吊在半空中哭泣,她的手真的沒有力氣,小手臂不停在顫抖。

“還不快點動!”高志成衝上前,搖晃著繩子,嚇得金鈴尖叫連連。

“高志成,你這個混球!”張政陽舉起拳頭,往他臉上狠狠揍過去。

高志成火大反咬他一口,張政陽發出慘烈的尖叫,他們的聲音吸引被阻擋在樓梯間的喪屍們,門撞擊的聲音更加劇烈。

再這樣下去,門根本阻擋不了多遠。

“夠了,別再吵了。金鈴小姐,你想活命的話就移動你的身子到對面去,這時候沒有人救得了你,你只能靠自己。”齊悠悠冰冷道,她不想淌這灘渾水,但蘇小宛還沒有過去。

在另一頭陽臺上的蘇小良同樣也是焦急不已,眼神擔憂望向姐姐,魏翰翁聲翁氣道:“金鈴,你再移動一下,我很快就能抓住你了。”

金鈴表情有些痛苦,雙手就快要抓不住繩子,終於她試著移動身子時,魏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臂,分攤些重量。

看金鈴終於平安到達時,眾人已經來不及鬆口氣,趙玲玲想第二個過去時,高志成卻把她推到一旁。

“你們女人耗的時間太多,我要先過去。”

“高志成,你這個渾球,打喪屍也不見你這麼積極。”趙玲玲被推到一旁還差點跌倒時,她怒視著這名該死的男人,高志成竟然理都不理直接下去,其他人根本沒辦法攔住他。

不過他的速度的確相當快,才花不到金鈴一半的時間,當他越過欄杆平安到達時,金鈴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她忘不了他剛才搖晃繩子想讓自己掉下去。

“高志成,你剛才是什麼意思?”若不是手臂還在痠疼,金鈴鐵定過去賞他一個耳光。

他視而不見她的譴責,甚至把她當成空氣,氣的金鈴不停跳腳,好幾次想要揮巴掌過去,但剛才看到他咬張政陽的狠勁不禁有點被嚇到,心裡氣惱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拿出這份狠勁對付喪屍,只光會躲在其他人背後,讓其他人去送死,當然她不會想到自己與他沒什麼兩樣。

趙玲玲是下一位,她花的時間是比較久些,但表現的比金鈴還要爭氣,似乎學到教訓,咬牙切齒,使出全力往前攀爬,當到達對岸時,她身上的冷汗佈滿全身,幾乎是趴在地上喘息。

對於趙玲玲的表現,金鈴覺得有些吃味,照理來說她應該跟自己一樣才對。

“玲玲,你表現的真好。”魏翰拍拍她的肩膀,趙玲玲站直身子時,投給金鈴得意的一眼,她氣惱地別過頭,想到剛才高志成威脅自己那一幕,也只有張政陽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心裡既難過又委曲,對高志成的怨恨更加強烈。

“換我了。”張政陽正打算上繩索時,一把武士刀擋住他的去路。

“等等。”清脆嗓音響起,齊悠悠冷冷道:“不是說讓女人先過去,我們不算是女人嗎?”

“不行,你不能先過去。”張政陽想也不想反對道。

“為什麼不能?”齊悠悠臉色一沉,眼裡掀起陣陣怒火風暴,任何人看就知道她生氣了,她緊握著武士刀,眼中充滿譏諷。

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感激,只會得寸進尺。

“你這麼利害,是個異能者,不應該丟下我們,應該最後離開才對。”張政陽結結巴巴道,臉兒漲的通紅,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要求過份些,對面似乎聽到他們的對談,也紛紛鼓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