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深沉看著她,沒問她會去做什麼,也沒站起身來送她。 杜雅依整理好行裝,也就是個揹包,主動過來親吻一下他的嘴唇,說道:「你的嘴唇還是沒有溫度,下次見面我會讓它升溫……你可以在這裡住到明天中午,但這是我訂的房間,我不希望今晚你帶女人來住。」 白千道默不作聲,直到她的身影沒在門口。 「我靠,我這是做了什麼?」白千道是真的苦惱,絕沒有虛假,這違背了他的內心,可是清晨他沒有拒絕地與她再次有了關係。 又是發呆一會,他苦笑自語:「應該是美色的誘惑吧!我雖然有強大力量,內心還是普通人,對美色抵抗力很差……我也很自私!」 白千道審視內心,自己雖然不是精緻利己者,也是自私的人,這是人性,誰也避免不了。 一會後,他也離開,想先去老房子看看。 坐上雲車,白千道有些感慨,又回到飄香帝都,一切還是那麼熟悉,親切。 來至樓下,看著外面一棵枝丫枯乾的老柳樹,回憶起曾經,父母歡顏牽著他的手路過,那時還沒有妹妹,他還是掌心寶,受盡寵愛。 也就是在這棵柳樹下,初逢黃茹,彼此一見鍾情,卻也因此經歷了一次感情創傷。 風一吹,枯黃的柳葉,飄飄落落,地上已是鋪上一層黃色地毯。 乾枯的枝條無力地拂動著,象老人皺紋的樹皮,交錯鱗疊,它太老了。 白千道趨前,撫著它的粗糙樹皮,任由枝條打在身上,回憶中,頗為感慨。 一道聲音傳來:「那天,它還翠綠如濤,現在已是再不復以往,你很有感觸嗎?」 白千道回頭,就見黃茹站在不遠處,還是穿著那天初見時的黃色連衣裙,卻是少了許多青澀,多出成熟的韻味。 「你離開很久了……去了哪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白千道微訝。 「這裡是我們初遇的地點,我會經常來看看,也盼望再見到你!」 白千道看著她有些期待的眼神,卻是他的心中很平靜,沒有一點念想。 「錯過了,就不要再有牽絆,離開吧!」白千道淡聲說著,轉頭再看向老柳樹,心緒依然平靜。 黃茹目色暗淡,沒離開,就這樣陪他看樹,說道:「那天,你站在樹下,對我笑,我還記得是那麼的陽光,溫暖,讓我動心!今天,你依然站在樹下,卻如這秋天的冷瑟,滿身霜華!」 他皺了皺眉,走去,她跟在後面。 白千道猛地轉身,說道:「黃茹,灑脫點,失去的,就不會再擁有。你沒有歲月的從容,而我有深秋的風骨,我們之間再沒有燦爛的時光。」 黃茹咬了咬嘴唇,說道:「不,我還念著我們的曾經,希望回到過去的美好,我現在已很有錢,不是以前的我。」 「是嗎?那與我有什麼關係?」白千道冷笑。 「我……我就是告訴你,我已有能力養著我們,只要你回來,我會為你付出所有!」 「我只能告訴你,沒可能了,別騷擾我吧!」白千道不想多說,又是轉身走去。鈴聲響起,白千道拿出千里通看了看,是杜雅依來電。 遲疑一下,接通,那面傳來杜雅依的聲音:「白千道,來救我……」 「你怎麼了?」白千道再次皺眉,這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在搞什麼鬼? 「別忘了我們的一夜情,我現在很危險,需要你,我在……」 白千道聽著那面的盲音,這求救還這麼鎮靜,她能有什麼危險啊? 欲不睬,卻是走幾步,腳步一頓,嘆口氣,還是決定先去看看情況。 他仰望空中,很湊巧現在沒有計程車,身後傳來黃茹聲音:「如果你很急,我的車就在附近。」 白千道冷眼看她一眼,繼續望空,真是巧了,這段時間就沒計程車飛過。 這裡是住宅區,四處是人,或許還有熟人,他不想因此暴露,正欲去偏僻地點飛空。 一輛飛車飛來停下,黃茹問道:「上不上來?」 他遲疑一下,上了黃茹的車,說出地點,是一條商業街上的咖啡廳。 飛車飛去,黃茹問道:「是女人打給你的?」 白千道冷聲道:「我上你的車,但沒義務說別的!」 「告訴我,就當做你付了車費。」 白千道遲疑一下,說道:「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