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冷哼一聲,說道:“你很邪惡。” “我不邪惡,而是用心良苦,欲讓梅娃不為俗事纏繞,心無牽掛,早日升仙而去。” “胡言妄語,你對梅娃危害性很大,少不得我要代她殺了你,以解她的後顧之患。” “你殺我?”曼筠尊者驚訝,旋即大笑,目中盡是嘲屑。 “是,我殺你。” 曼筠尊者收斂笑容,好奇地看著他,說道:“你以為你有了兇人之名,就能對抗尊者?” “我是以邪惡對抗邪惡,看誰更惡……”白千道一伸手,就抓來一個道人,說道:“你不會想到,我已是看穿邪異本質,欲加諸我身……” 這道人雙目驚恐,慘叫一聲,亡去。 曼筠尊者的臉色鉅變,目中透著絲絲恐意,此時的白千道,虛影呈現著無數戾鬼緩行之態,他竟然整個身軀化為億鬼夜行。 “邪異是為億鬼夜行,而我已借其力,這是我殺你之招。” 白千道用借力術,借得億鬼夜行的力量,聲如邪戾,力如鬼異,向著曼筠尊者投去。 這邪異之力,讓曼筠尊者無法抗拒,已是為他入身。 “震退。”曼筠尊者的身軀內響起一道霹靂之聲。 邪力被震的分散,卻化涓流,流諸她的奇經八脈,四肢百骸。 “鬼戾,消無。”霹靂之聲再起,無數力量洪流狂壓而來,欲壓的邪力消失貽盡。 白千道努力欲匯聚而起,卻是低估了尊體境的強大,不僅力量宏大可怕,而且身軀為修煉的固若金湯,意識強悍得無法侵入。 邪力被壓制的幾近消無,卻異變突生,曼筠尊者的身軀憑空消逝。 最後一刻,白千道施出時空幻境,隨她一起去了遙遠的過去。 暮鍾岑岑,幽深徑徑,這是一座坐落在河邊的山,充斥著晦暗和不明。 曼筠尊者落於此,就感邪異感覺猶在,卻飄忽不已,已是尋不出在何處。 她嬌吼:“白千道,出來。” 陡地,一道聲音傳來:“何人喧譁?” 一個尊者御風而來,強大氣勢籠罩全山,如烏雲蓋日,讓她心抖。 “修然昊帝……”待見到那人,曼筠尊者驚訝之極。 來者是個陰沉男人,只是尊體境,卻為她呼作昊帝。 “昊帝?”男人微愕,旋即打量著曼筠尊者,似乎覺得眼熟,問道:“你是誰?” “怎麼可能?我來到了過去?”曼筠尊者反應過來,更是驚容。 “什麼意思?”男人訝異。 此時,鐘聲突地急響,如急雨打落,響徹天地。 男人面色大變,輕呼:“擎天宮來襲……” 瞬間,男人就不見了影子,已是飛出很遠。 曼筠尊者震訝心神,不可置信地道:“擎天宮……是那次大戰嗎?” 此時,她不知,白千道猶如幽靈病毒,再次侵襲她的身軀,向著她的大腦侵去。 “他與她要見面了,我要去阻止……”她又低聲自語,向著一方飛去。 曼筠尊者來至一處山谷,伸手一拂,輕霧盪開,呈現一個場景,一個男人趔趄在小路上,與一女人迎面相逢。 這一男一女瞬間感到周遭有變,不由地望向四處,這就雙目交對,男人目中浮起一絲特別的目光,女人蹙眉,輕飄飄閃到一邊。 男人面容英俊非凡,氣質剛烈,只是面上浮著灰敗之色,似乎受了重傷。 他的目光留戀地在女人絕美的面上轉一圈,又是踉蹌地走著,似乎隨時會摔倒。 女人略一沉吟,彈過去一個靈丹,說道:“這療傷丹對你有用。” 男人接住靈丹,一口吞下,笑道:“我之傷是為大力沉戟,此丹難以修復,但你給予的,我願意吃下。” 女子露出好奇之色,說道:“你對我沒有防範之心,為什麼?” 男人笑道:“我閱女無數,唯你有眼緣,深得我心。” 女子又是蹙眉,叱道:“登徒子,說的叫什麼話?” 男人又是大笑,說道:“色色如菲,誠誠入心,我觀落塵不是登徒子,句句如實,喜歡上你了!” “你就是觀落塵?”女子如皎月的面上顯出一抹驚訝之色。 “是,能否告知我,你的芳名?” 女子展顏一笑,如月色朦朧之美,說道:“梅娃。” 曼筠尊者目露狠色,便欲向著梅娃擊去一掌,卻是心中陡異,只感狂躁不已,有些控制不住心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