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孫欣兒每百年會回來一次,因為柳重重中毒,最近十年,每年都會回來,帶回來一些解毒丹之類。 這次有男嬰君伴隨回來,別說外面人心有緋聞,柳家人也揣測不已,但誰也不敢說出來。 待大家族之人全部離去,子鳴嬰君去見了柳重重,一股傲然之態,看著柳重重,就是在看將死之人,毫不放在心上。 “我看在欣兒的面子上,請了我的好友修傑嬰君來此,他會為你祛毒。” 子鳴嬰君眼高於頂,說出施捨的話語,已是不再看向柳重重,對孫欣兒說道:“欣兒,出去吧!” 他這隱含命令語氣,還這般親密喚欣兒,柳重重怎能無感,本是氣血好些,瞬間面色蠟黃,咳嗽一聲,就咳出了一口血。 孫欣兒見此,哀求著道:“子鳴師叔,他現在如此,請讓我與他說說話吧!” 子鳴嬰君輕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昂著頭外去了。 內裡,空間一時沉寂,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一會後,柳重重嘆道:“欣兒,我不怪你,我已是時日不多,日後你能靠上這個強大者,也會少受罪。” 聞聽此言,孫欣兒流淚,說道:“我本無心如此,可我在血雲宗也只是普通弟子,想要取得高品質祛毒丹,沒可能的。子鳴師叔……他是宗內最出色弟子,前途遠大,還可以輕易獲取靈丹,我……我只有巴結他,才能為賞賜更多高品質丹藥。” “欣兒,我明白,你為我受委屈了!” 孫欣兒抱住了他,泣道:“我愛的是你,可我實在沒辦法了,我不想失去你啊!” 柳重重老淚縱橫,抱著愛妻,心中悲涼。 人處於世,就是這般艱難,他為人忠厚,只覺是自己讓愛妻委屈如此,已在想著不如早些結束生命。 “重重,我發現你的精神,為什麼好了許多?” “你還記得白千道嗎?” “他……他也來了天音位面了嗎?” “是,而且他還會煉丹,近幾月來煉了一些丹藥給我,讓我精力比以往充沛了一些,他也在助力我活命,只是無法阻止壽命的流失。” “他成了煉丹師了嗎!” 孫欣兒模糊的記憶中顯現一張年輕臉龐,略有感慨,這曾經的徒兒頗為不凡,還成了煉丹師,可是她現在已是見識過更多不凡之人,曾經的白千道便顯得一般了。 這時,外面傳來子鳴嬰君的不耐煩聲音:“好了沒有,出來吧!” 孫欣兒還未回應,又是一道聲音傳來:“你怎地這般沒禮貌,在柳家大呼小喝什麼?” 子鳴嬰君似乎很驚訝,問道:“你是在指責我?” 孫欣兒連忙出去,就見到了風清月朗的白千道,這曾經的徒兒萬多年未見,氣質已是非凡。 白千道見到她,笑道:“師父,你可回來了!” “欣兒,你何時收了男徒,還對我如此無禮?” 孫欣兒見子鳴嬰君慍怒,連忙道:“他是我曾經的徒兒,不是血雲宗弟子,也不知師叔您的名聲,望休怪與他!” 白千道皺眉,說道:“你喚她如此親密,有沒有問過我師公同沒同意?” 孫欣兒又道:“這位是我的師叔子鳴嬰君,他……他如此喚我,也是正常……” 白千道在他們的身上轉一圈,更是皺眉,說道:“我不問他是誰,只有我師公可以這般喚你,別人誰也不行。” “混賬,你找死啊!”子鳴嬰君暴怒,這誰都看不出境界,應該只是個武者,也敢得罪自己? 孫欣兒面色大變,又連忙道:“師叔息怒,師叔息怒,他出言唐突,我代他向您賠罪!” “我要你賠什麼罪,這誰,既然已不是你的徒弟,殺了就是。” 子鳴嬰君已是心生殺意,他一怒,滿城都能屠宰,更何況這個小小螻蟻。 這時,他向遠處望去,一座飛輦飛來,停在此處。 從輦內傳出驚訝聲:“白千道,真的是你啊!” 修傑嬰君飛出,收了飛輦,至前,恭禮道:“沒想到在此遇見了你!” 白千道朝他點了點頭,就見子鳴嬰君滿眼不可置信,問道:“修傑嬰君,你說他是誰?” “啊?你不知他是白千道?” “哪個白千道?” “你……你……還能是哪個,兇名……咳咳,威名滿天下的白千道啊!” 子鳴嬰君已是渾身戰慄,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