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千柔拼命狂吼,聲音如血鵑啼泣,只有她明白,這或許是唯一的救命之法。而這會讓她再次失敗,她不知的是,這已是最後一重心劫。 聲線絲絲入心,入腦,白千道似乎最後有感,手中多出一朵花,沉沉黑黑,就如冥元珠一般的顏色。 車秀清望著那朵花,伸手一招,就已在她的手中,消失無影。 她變了,融入幽冥中,變的純粹,就如一朵外形優美,黑色的冥花在盛開。 她的身軀披散著冥冥光芒,雙目黑若寶石般發亮,似乎能洞察一切魑魅魍魎。 “冥之花,劫之果。這是我向往的最純粹的精神,最強大的力量,如今已誕生在我的身軀中。” “我之心魔,冥之花的誕生,就是你毀滅之時。” 隨著她的話聲,小清眼角流下一滴黑色淚珠,消散於無形。 “幽冥雲仙,你乃是我心念所化的幽冥天聖,若不是他在,你會成為我又一個心魔,也毀滅吧!” 幽冥雲仙發怔著,就身軀化解於無形。 車秀清再望向項千柔,沒說話,目光幽深。 而項千柔已是感到不妙,這預示著是最後一重心劫,自己再無機會,為此心哀若死。 最後,車秀清望向白千道,深若黑潭的目中放射出奪目光芒,愛似火,痴如醉。 空間崩塌,所有一切都在解體,雙目空洞的項千柔,痴愛的車秀清,茫然的白千道漸漸幻化無形。 還是在毒谷中,車秀清已是精氣神全回,欣喜地站起身。 再目視全身繚繞著黑氣的白千道,又是一呆,這心魔竟是還伴隨著他。 “白千道,你說會救我,現在為時已晚,你又痴傻地為她入魔,值得嗎?” 項千柔痛入心扉說著,她已心若死灰,絕望至極。 杜雅依站起身,詫異地看著,忽地笑道:“千道入魔,難以得見啊!不管你是人還是魔,依然是我的男人,這不可改變。” 白千道的魔目掃一眼杜雅依,再看一眼淚水急流的車秀清,落在項千柔的身上,彈過去那件在寶庫中獲得的花類小仙寶。 他的目中有深意,卻又瞬間混亂,面若癲狂,怪嘯一聲,一步踏去,就不見了身影。 “我的男人,我欲伴魔同行。”杜雅依追去。 車秀清目注那件花類小仙寶,再看向面如死灰,茫茫然的項千柔,淚水更是急流湧下,說道:“他已是獲得壽花,卻為了我,一直留在劫夢中。” 項千柔呆呆看向花類小仙寶,目中萌生一絲光芒,問道:“這是壽花?” “是,我的劫夢中誕生的壽花,他早已尋到,卻在力量低微時無法持有,便交由我保管,直待他成仙時,才還給了他。” “可是他為了你,甘願承受你的劫難,如今已入魔,這代價也太大了啊!”項千柔又是痛泣。 車秀清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滿心愛意化為悽痛,無法排遣。 戚切,君入魔,迷真心,悲婆娑,緒成痾,癲落煙塵,靈光不昧。 柳家,柳重重獲救,與孫欣兒拜別項千柔,夫妻倆抱在一起痛哭,心中感謝白千道的恩德。 劫夢中歷經數百年,現實中也不過一年,禪玉尊者和亦玉宮師以為她已然亡去,悲痛而回。 項千柔正在歸途,有一初階昊帝攔住她的去路,詢問白千道的下落。 初階昊帝自稱權修能,隸屬幻手,尋蹤而至柳家附近。 項千柔直言相告不知,如今白千道痴癲入魔,踏步行空,行蹤詭異,她是真的不知。 待權修能失望離開,項千柔遙望遠方,呆悵如惘,目有慼慼。 遙遠方,杜雅依氣惱,她追丟了白千道,他一個踏步就是千萬裡,行軌亂跡,幾圈後便不見了影子。 天音位面甚少妖,相比之下魔的數量要多一些,修真者和靈性生命無數,總會有走火入魔的存在。 曾經的五行聯盟,靈氣稀少,誕生的精怪太少,天音位面靈氣濃郁,誕生的靈性生命太多,精怪就無數。 這是白千道的單獨理解,其實不論當初的五行聯盟,還是大宇宙中的修真者們都把精怪也算作妖,統統喚作妖怪或者妖精,就像魔與鬼根本就是兩類,也盛行魔鬼的說法。 只有邪是與白千道的理解相同,全部稱作邪物,在修真者的內心中,邪物一般更加可怕恐怖。 因為妖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