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魚兒,我不喜歡謊言,無須再說,惹我不快。”

甄魚兒沉默,又是不知多久,她說道:“抱歉!我是添油加醋了,父親沒有對我說更多,但我能看出來他對您很畏懼,深深不言。這也讓我對您生出好奇之心,原本以為無法相見,卻這命運太奇妙,終是讓我了了心願。”

白千道沒說話,似乎認可她之言為真,如此直到最後一股能量入體,他的身軀一震,已是完成此處的修煉。

“你的傷勢已是痊癒,就此離去吧!”

甄魚兒淚水漣漣,說道:“我在此還是難以保命,求您載我去外界,只要出了大絕空面,我一定不會再煩擾您!”

白千道沒說什麼,向上升去,甄魚兒尾隨其後。

還未至地面上,兩人都有所感,甄魚兒心中一緊,白千道面色一肅。

待升上地面,可見到空中密佈昊帝,氣勢如龍捲,扶搖沖天,俱是冷冷注視他們。

其中有一巔峰昊帝,青年之態,劍眉星目,雙目咄咄有神,居前而立,看著就是領頭之人。

甄魚兒望著其,目中多出哀怨之色,轉而憤怒地道:“卓無澤,你欲殺我嗎?”

卓無澤凝視甄魚兒,沉聲道:“甄友泰早已天怨人怒,甄家人人得而誅之。”

“父親待你如子,培養你至今,對你恩重如山,你這是忘恩負義。我曾對你情深意切,你辜負我之情也就罷了,不該與他們同流合汙,對我如此無情啊?”

卓無澤冷聲道:“甄魚兒,你可知我為何拒你幾次?”

“我甄魚兒自負美麗無雙,獨對你鍾情,卻被你幾次拒絕,也沒因此怨恨與你……你說,為什麼?”

卓無澤目中射出毒怨之色,說道:“甄友泰也不知,他殺了我父母,滅我全族,我一直以來跟隨他身邊,就是為了報血海深仇,奈何老畜生太過強大,讓我根本沒機會做到。你雖然對我有情,卻不知我心中恨你入骨,厭惡之極,我不欲與仇家之女生出情意,這才一直避開你。那日圍剿甄家,是我策劃,但獨你逃遁,而甄家我必欲全滅,絕不能容你再次逃脫。”

甄魚兒已是呆滯,她萬萬沒想到卓無澤是懷著報仇之心,潛進甄友泰身邊,對自己從心裡痛恨有加。

卓無澤又是瘋狂笑著,說道:“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那老畜生昇仙失敗,是我奉獻給他元枚果的原因。他以為元枚果能積攢力量,以抗禦天劫,卻不知此果為我早已獲得,孕養萬年,內裡已是無形中蘊含我的一絲恨意。昇仙之時,哪容一點偏差,老畜生為我恨意困擾,心急之下,爆碎元枚果,這反而讓他更加心神受擾,而這就是我最後的成功刺殺。”

甄魚兒神情痴顛,痛哭失聲,喊道:“卓無澤,你不能對我如此殘酷,不能……”

卓無澤滿面冷屑,再望向白千道,說道:“尊駕,你插手進來,是想與我青鳶宗為敵嗎?”

白千道看一眼瘋痴叫喊的甄魚兒,說道:“我本不願,但她對此毫不知情,對你有痴愛,已是悲慘如此,就不能放過她嗎?”

有一巔峰昊帝狂叫:“絕不能,此女一向驕橫,再有怨毒之念,勢必會報復我們,必須殺了以除後患。”

昊帝們紛紛叫喊,也可見甄魚兒平素仗勢欺人,已是惹得眾皆憤怒。

卓無澤手一伸,昊帝們停歇,他冷冷注視白千道,說道:“你也聽到了,她強勢霸道,專橫無度,得罪太多人,死有餘辜。”

“好,我就問一句,她是不是十惡不赦,有沒有殘殺無辜?”

眾昊帝靜默,卓無澤皺眉,說道:“她喜好羞辱人,完全不顧別人有沒有招惹她,高高在上之態讓人厭惡,雖然不是弒殺之人,但這已是罪不可赦。”

“嗯,這種人是遭人厭惡,但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