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

秀珠道:“這麼說,昨晚谷口傷人的事件,一定是太陽谷乾的了?”

桑瓊搖頭道:“麥家兄妹自視甚高,必不致暗算偷襲,此事恐怕另有其人,目下萬梅山莊殺機瀰漫,遲早難免一場血戰,咱們只有儘先下手,再遲就來不及了。”

於是,將所繪圖畫卷好交給舒鳳平,又慎重叮嚀道:“今夜三更,按原定計劃動手,珠妹妹功力較淺,由她負責接引外應,取圖的事交給鬼偷邢彬,大家須聽我號令行動,非不得已時,千萬不可傷人,侯昆揚武功不俗,務必要謹慎小心。”

舒鳳平雙手顫抖地接過圖畫,垂目道:“屬下體會得出幫主的意思!”

桑瓊舉手輕拍他的肩腫,柔聲道:“大丈夫忍辱方能負重,願與舒兄共勉。”舒鳳平點點頭,眼眶中滿是瑩瑩淚光。

午後,舒鳳平和秀珠分頭外出,默察莊內形勢及進出路徑,直到傍晚方回,兩人臉色都十分凝重。

桑瓊忙問原故,秀珠蹙眉說:“今天莊裡有些古怪,剛才我從迎賓館前經過,裡面靜悄悄的,那些人好像都走光了……”

桑瓊驚道:“太陽谷的人呢?”

秀珠答道:“他們駐紮在山坡上,雖然未見離去,但也安靜得看不到人影,不如在弄什麼玄虛。”

舒鳳平也道:“事情確有蹊蹺,幫主,咱們是不是該再提前一些發動……”’桑瓊沉吟片刻,搖頭道:“這些人都為藏珍圖而來,圖未到手,怎會離去?我猜他們此時定是在養精蓄銳,也許會不約而同,都在今夜下手,事未明朗,務必要鎮靜沉著,現在你們也去調息一會吧,三更時分,照原定計劃進行。”

舒鳳平和秀珠匆匆用了晚飯,各自回房休息準備。桑瓊獨坐室中,默計時刻,心裡不禁也有些緊張。

好不容易候到初更,突然覺得一陣陣神思不寧,心驚眼跳,從心底泛起一縷莫名其妙的不祥之感。

他吹滅了燈火,立起身來,輕輕推窗遠望,萬梅山莊中一片安祥沉寂,看不出有什麼異樣。自己想想,又啞然失笑,暗忖道:我未免大庸人自擾了,這兒是淮陽派根本重地,侯昆揚又老奸巨滑,一般武林梟雄,哪敢明目張膽動手搶奪?他們此時間坐迎賓館,也許正在絞盡腦汁,不得其門而人呢!方自倚窗馳思,忽然瞥見數條黑影破空飛起!在附近窗圃中微一墊足,二次騰身,疾如閃電般齊向谷口而去。

桑瓊自從真氣散破,目力也不如前,連忙揉揉眼睛,凝神再看時,那些黑影已遙在十餘丈外,依稀只看見共有五人,高矮不齊,卻穿著同樣顏色的黃衫。

他眼中忽然一亮。心絃猛震,飛忖道:五人!黃衫!那不是自稱“黃衫五友”的“天山五魔”嗎?

剎時間,太湖西洞庭山那場血戰慘狀又在他眼前閃現,怒火狂升,伸手一按窗沿,便待縱身追出,但身體才離地面一二尺,矮矮的窗檻竟未能跨過,重又跌落下來。。

他這才想起自己武功已失,真氣無法凝聚,連一道窗檻也跨不過,縱能追上五魔,又有什麼用處?只得長嘆一聲,將滿腔憤恨,強自壓了下去。

隔室舒風平和秀珠聞聲趕到,桑瓊只揮揮手,道:“後莊變故已起,珠妹快招呼兄弟們入援,舒兄跟我尋侯昆揚去。”

趕往六指臾居處途中,桑瓊才將目睹“天山五魔”在萬梅山莊現身的經過,大略告訴了舒鳳平。舒鳳平駭然大驚道:“天山五魔武功精湛,聽說數月前曾在太湖力敗金陵臥龍莊主,東莊因而瓦解,如今魔焰正盛,他們在此地現身,只怕藏珍圖已經不在侯昆揚手中了!”

桑瓊苦笑了一聲,道:“侯昆揚也不是易與之輩,五魔雖然了得,決不可能在雞犬不驚的情形之下,便能制服侯昆揚,奪得秘圖…”

說著話,已到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