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才減,鬼偷邢彬又邁步前衝,一面叫道:“魔崽子不怕死的就試試神刀鋒芒,要命的就讓路躲開!”

何衝迫退了馬文魁,又被司馬青臣趕到纏住,但才轉瞬鬼偷邢彬已再度陷險,無奈只好揮劍相護。

就這樣,才使何衝放棄了拼死纏戰,步步緊護著老偷兒,戰邊走,向山下退去。

司馬吉臣和馬文魁空有一身精湛武功,因懾於龍劍鳳刀鋒芒,兵器不敢硬接,有心要將何衝截留纏鬥,又被鬼偷邢彬一步步引開,眼看兩人一邊打一邊退,已經越過半山,除了緊緊跟上,始終無法得手。

正氣惱無計,山道旁忽然閃出五條人影,一字兒展開,截斷了邢何二人退路,為首的一身的紅緊身劍襖,面罩寒霜,背插雙劍,竟是分宮宮主“勾魂仙娘”路貞貞。

司馬青臣望見大喜,快叫道:‘師妹來得正好,快請截阻合力擒捉叛賊。”

路貞貞冷冷一曬,道:“虧你們這許多人,連一疲一傷區區兩個庸手也截不住,阿兒汗官威名都叫你們掃盡了。”

司馬青臣臉上微紅,腆笑道:“叛徒武功平庸,無奈兵刃卻太鋒利……”

路貞貞哼道:“我一路看了好一會了,刀劍雖利,你們不會把人分成數批,輪番交替著接戰嗎?”

司馬青臣語塞,郝然低頭,馬文魁忙謅笑道:“果然還是宮主英明,可笑咱們競未想到這方法。”

路貞貞纖手輕撣,嬌叱道:“都給我退開三丈外,看我獨自一個人生擒他們。”

魔宮武士紛紛撤身後退,馬文魁和司馬青臣略一遲疑,也默默退至數支外。

路貞貞並不拔劍,徑自姍姍珊移步向邢、何二人走去,直到七尺處停住,一雙秀眸,深注鬼偷邢彬,傲然道:“你最好站開一邊,把刀插在地上,不要徒逞強頑,枉送了寶貴性命。”

鬼偷邢彬自見路貞貞現身,已知萬無脫險機會,索性挺硬到底,冷笑答道:“要刀容易,除非你先砍下老偷兒的頭。”

路貞貞微微一笑,又道:“你能制服兩頭雪拂,足見頗富機智,這樣吧!只要你願意把雪狒下落說出米,本宮答應僅取回刀劍,不傷你性命。”

鬼偷邢彬哈哈笑道:“你問那兩頭猴子麼?!抱歉得很,老偷兒一時嘴饞,已經把它敲開頭蓋,吃了猴腦,屍體拋落峰下,全餵了山中餓狼啦!”

路貞貞臉色一寒,喝道:“這話當真?”

鬼偷邢彬拍拍肚子道:“怎麼不真,不信你來摸摸,猴腦髓還在這兒!

路貞貞眼中怒火灼射,但瞬即又自行忍住,準笑道:“好!你若敢傷本宮雪拂,稍等也拿你剖頭取腦,替雪拂償命。”

目光一轉,又對何衝道:“何壇主,你受總官厚恩,本宮也待你不薄,方蒙拔擢頒獎,因何竟叛逆投敵?

何衝怒喝道:“呸!何某被鬼迷了心竅,多年從賊,不無辛勞,你們這批無恥狗男女,居然凌辱何某弱妻,欺逼有夫之婦,毀節奪妻深仇,何某隻恨叛得太遲?。”

路貞貞一怔,怫然道:“此言從何而起?誰凌辱了你的妻子?”

何衝挺劍向司馬青臣一指,毗目道:“淫徒就在眼前,你去問他好了!”

路貞貞國射寒光,轉顧司馬青臣道:“四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青臣臉色十分尷尬,吶吶半晌,才腆笑道:“師妹別聽他信口胡說,這件事是師父他老人家作的主,也是他妻子心甘情願的…”

何衝厲聲斷喝道:“尤恥匹夫,尚敢巧詞狡辯,何某與你誓不兩立,你有膽量就挺身過來,決一死戰!”

司馬青臣冷笑道:“你賣的什麼狂,無論較文比武,本座都不會把你放在眼中。”

路貞貞沉聲喝道:“四師兄,這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