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身。”

這不僅是下了逐客令,而且限期離境,毫無商榷餘地。

司馬青臣不覺惱羞成怒,冷笑一聲,心裡咒罵道:“你既絕情,休怪我無義,總有一天叫你知道我司馬青臣的手段。”憤然接過信柬,大步走出賓館。

賓館外早有兩名佩刀武士等候,一路像押解囚犯似的,直將司馬吉臣送出宮外,未等他上馬去遠,便冷淡地掩閉了宮門。

司馬吉臣何曾受遇這般屈辱,直恨得咬牙切齒,險些把肺都氣炸了,猛抽一鞭,冒雨催馬飛馳下山。

行至半山,大雨猶未稍斂,司馬吉臣越想越氣,胸部傷處更陣陣刺痛,於是,圈馬折人亂林中,找了個隱密洞穴,下馬避雨調息。

及待調息完畢,時已過午,雨也漸漸停I,司馬青臣剛要起身,忽聞衣袂振風,兩條人影迅若飛矢般從附近掠過,向峰頂而去。

司馬青臣隱身暗處,瞥見那兩人竟是桑瓊和鬼偷邢彬,而巴都徒手未攜兵刃,不禁生疑,連忙匆匆藏妥馬匹,暗中尾隨重又潛返峰頂……

恰在大雨初斂的時候,麥佳風也正由昏迷中悠悠醒轉,當她睜開眼來,卻發現自己睡在一間精緻而華麗的臥室裡,目光所及,無論一幾一桌,絲幔氈氈,全是撩人的粉紅色。

小几上的金鼎,正冒著縷縷淡煙,室中寂然不見人影.而自己所臥錦榻,軟綿綿,香噴噴尚有濃厚的脂粉氣氛。

麥佳鳳本能地生起一陣警惕,暗忖:我不是被司馬青臣淬毒扇骨射傷了麼?這地方莫非是淫賤的………”

一念及此,慌忙掀被砍起,哪知剛揭開身上錦被,猛覺肌膚一涼,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已竟然身無片縷,原是裸臥床中。

麥佳鳳駭然大驚,不禁失聲輕呼,剎時間,玉頰緋紅,心裡葉通通狂跳,羞急憤恨,一齊湧卜心頭。

完了!一切都完了,白壁留痕,素籤沾汙,別說失身受辱,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只要被淫賊看了一眼,也將是永世洗刷不清的羞辱,果真如此,唯有一死……

她一急之下,熱淚奪眶而出,正惶恐間,門簾兒一掀,突然含笑走進來一個人——

麥佳鳳情不由己發出一聲尖呼,匆忙拉起錦被,緊緊裹住自己赤裸的玉體,仔細看時,才認出那人競是勾魂仙娘路貞貞。

這當兒,麥佳鳳早忘了路貞貞原是自己恨透廠的死敵,反囚彼此同為女兒身,心裡稍定,急急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到這兒來的?”

路貞貞卻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倚在門邊嫣然一笑,反問道:“我正要問你呢,一個人毀約登山,有何指教?”

麥佳鳳窘道:“我是問你真話……”

路貞貞笑道:“我也不是說著玩兒的呀?”

麥佳鳳玉頰紅得像熟透了的萍果,遊目環顧,競找不到自己的衣衫在什麼地方,一時沒了主意。

路貞貞忽然“卟哧”一笑,姍姍走近床前,探手道:“乖乖躲下來吧,光著身子,當心著諒……”

麥佳風尖呼縮身,大叫道:“走開!不許碰我!

路貞貞吃吃低笑道:“我偏要碰碰你,看你能怎麼樣?你不是兇霸霸到峰頂來找我拼個生死存亡嗎?現在咱們就較量一下如何?”

一面笑著,一面果真來扯她身上的錦被。

麥佳鳳急得要哭,氣咻咻道:“把衣服還給我,否則,我要罵了。”

路貞貞笑道:“你罵吧!你越罵我就越不給你。”

麥桂鳳情急失聲,突然“哇”地哭了起來,抽搐道:“你這樣乘人之危,算什麼本領,再若相逼,我寧可自碎天靈,做鬼也不饒你……”

路貞貞這才大笑住手,柔聲道:“瞧你蠻兇的,怎麼一逗就真哭了,好啦,咱們不鬧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