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浪道:“這是因為匿身在天壽宮,出人不便,為掩人耳目,得隙便須脫身,無法算準時間。”

馬臉老人陰曬道:“就算時辰拿不準,抵達寺外為什麼不陳名通報,意敢越牆闖進來’!”

紀浪應道:“在下抵達寺外,遍尋不見警戒樁情,卡中又沉靜如常,看不出是否有宮主聖駕進駐,只當發生了意外變化,所以才越牆檢視虛實。”

那馬臉老人冷冷一笑,道:“你的口舌很伶俐?”

紀浪也不示弱,道:“這本是實情,並非逞詞令詭辯。”

馬臉老人一探共,從紀浪懷中搜出那份急令,仔細檢視了一陣,才解開了他的人道,冷哼道:“算你運氣,進去吧廠

紀浪鬆了一口氣,卻故作姿態的抗聲道:“閣下盤查了許久,自己身份名諱並未吐露,這好像與宮規不太相符吧?”

馬臉老人曬道:“你敢情是不服氣?”

紀浪道:‘閣下面面陌生,初次相逢,理當出示身份。”

馬臉老人傲然道:“你定要打聽老夫來歷,只記住總宮新聘黑虎堂堂主枯老韓東海,就是老夫名諱。”

紀浪心頭一震,個由自主打了個寒戰,急忙抱拳道:“原來是韓老前輩,紀良有眼無珠,不知老前輩昆促也入盟本宮,多有疏慢,老前輩豐勿見罪。”

枯老韓東海掃手道:“不須贅禮,宮主等候已久,去吧!”

紀浪冉三告罪,然後在兩名武士陪同下,轉身向正殿行去。

由粉壁牆到正殿,是一片空場,直徑不足二十丈,但紀浪卻感覺如隔千里,每一舉步,競是那麼沉重。

現在,他已經確定召見自己的並非火靈官陳章,而是曹克武親臨,尤其更意外地得悉那馬臉老人,竟是天山二老之一,使他不能不為之心驚膽顫。

“天山二臾”乃是同胞孿生兄弟,身材一胖一瘦,老大韓東滄人稱“矮臾”,老二就是“枯臾’韓東海,這兩個老兇物身材雖高矮不同,為人陰狠毒辣,卻毫無分別。

天山二臾,也就是“天山五魔”的授藝業師,自從五魔出道,武林中早已傳聞“二臾”

都先後去世了,誰知兩個老兇物非但未死,反被曹克武說動出,擔任了魔宮的堂主,此次隨老魔東臨燕京,勢將為天壽宮平添兩名勁敵,如今戒壇寺四周不設樁卡暗哨,想必是天山二臾自恃功力故意設的陷階,假如紫燕派遣的隨行高手也跟自己一樣冒冒失頭闖進來,那可怎麼辦呢?……

他一面走,一面迅速地思索著這些困難,無奈卻無妥善對策,惶急間,已經越過空場,抵達正殿簷廠。殿前滴水簷下分列著十二名帶刀錦衣護衛,面目都很陌生,一望而知全是由總宮隨曹克武而來的親信。

兩名伴送武士同在階前停步,躬身說道:“第三分宮護法紀浪,奉令晉見宮主,準時投到。”

其中一個錦衣護衛沉聲道:“呈驗號牌今文,聽候傳喚。”

紀浪取出急令和魔宮號牌,雙手奉上,那錦衣護衛大模大樣接過去,反覆驗看了遍,忽然沉著臉問道:“宮主召見的是斷碑手於壽臣,他為什麼不來?”

紀浪答道:“於護法因故離開燕京,尚未返回;急令由紀某收到,所以代他前來應命。”

那錦衣護衛又問:“你在天壽宮是何職務!”

紀浪道:“本是藍衫隊領隊,於護法離開燕京以後,就暫代總管之職。”

那人仔細打量了紀浪一陣,微笑道:“這麼說,紀兄在天壽宮的地位,遠比在第三分宮更高嘛!相衡之下,是不是覺得有些委屈呢?”

紀浪一怔,連忙正色道:“紀某身受宮主厚恩,奉命潛入天壽宮,乃是為了效忠宮主,區區虛名祿位,豈在紀某心上!

那錦衣護衛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