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蟠恚�淶郊�匏�擲錚�囟ň潘酪簧��

阿壯從一開始就對水靖軒死心塌地,水靖軒看在眼裡,本打算等自己做了教主,便讓阿壯頂替他左護法的職務。左右護法是最貼近教主的人,為了不重蹈前世覆轍,水靖軒更要精挑細選。若阿壯被姬無雙抹殺,水靖軒的人事佈置便全亂了,他對人心早已失去信心,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決不能輕易放棄。

是以,他立刻收劍,快步朝議事堂走去。

議事堂內,阿壯滿身傷痕,偕同另外六名劫後餘生的師兄弟跪在地上,等候教主發落。

姬無雙側身坐在主位,面色陰沉,狼女在他身後站定,眼觀鼻鼻觀心,態度恭敬。十大長老分坐兩邊,面容肅穆,內裡卻心思各異。

“教主,三十幾人出去,卻只回來七人,用貴重藥材募集的銀錢亦被劫掠一空,我魔教這幾年還從未遭受過這般重大的損失,這阿壯真是廢物,留之何用?”一直與木長老不和的吳長老不懷好意的開口。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徒兒遇見的是一隊上百人的韃子軍,人多勢眾,兵強馬壯,又訓練有素。他們能夠從韃子手裡逃脫,已是繳天之幸,何罪之有?”木長老是個極為護短的人,立即開口反駁。

水靖軒投入教主門下後,阿壯便頂了他首座弟子的位置。連自己的首座弟子都保不住,木長老日後就不用在魔教混了。而吳長老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更要置阿壯於死地。

是以,吳長老對木長老的反駁嗤之以鼻,神情略帶不屑的開口,“聽說那群韃子兵是往九宮山圍剿李闖王不成,敗逃而出的散兵遊勇。一群烏合之眾,何來兵強馬壯之說?木長老,莫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呀!我魔教與韃子有血海深仇,見了韃子屠戮殆盡都來不及,豈能被殺的疲於奔命?真是恥辱!”平日與吳長老沆瀣一氣的黃長老幫腔道。

“你們莫要欺人太甚,若換成你們的徒弟,且去試試能不能全身而退!”木長老面色漲紅,被氣的渾身發抖。

姬無雙本就不善於處理這種爭議,若不是這次教內財物損失太大,傷亡太重,幾位長老各執一詞,互相掐架,他根本不會出席。這會兒見各方爭得面紅耳赤,他早已耐心全失,掌心凝聚起一絲內力,舉手就要抹殺爭議的焦點人物——阿壯。

在他看來,著實不必為了一個小人物的生死爭執不休,純粹浪費他的時間。殺了這人,這次事件便一了百了,他亦清靜了。

正在他殺意畢露,即將出掌之際,議事堂外傳來‘左護法求見’的通傳聲。

“快讓他進來。”姬無雙催促,放下微抬起的手掌,眼底的殺意盡數收斂,嘴角盪出一抹溫和笑意。愛徒來了,他滿心的不耐立刻換成了歡喜。

見教主頃刻間便壓下了殺氣,黃長老和吳長老對視一眼,齊齊皺眉忖道:阿細那黃毛小子一來,今兒這戲是唱不成了!有他在,教主這羅剎惡鬼轉眼就能化身地藏菩薩,好說話的緊。

木長老放鬆緊繃的情緒,舒心的笑了。有阿細出馬,教主這裡就沒問題了。

在眾人矚目之下,一名長身玉立,氣質雍容的紅衣少年款步而來。他面容俊逸非凡,肌膚白皙剔透,一雙墨如點漆的鳳眸含嗔帶笑,似有情若無情,兩瓣粉色薄唇自然上翹,十分撩人。這便是五年後,已長成的水靖軒,其精緻的相貌和獨特的氣質比上一世更加出眾,令人見之忘俗,心生好感。

姬無雙定定看著愈加出色的愛徒朝自己越走越近,瞳孔收縮,忽然有種被火焰灼燒的感覺,那滾滾的熾熱直從眼底蔓延進了心裡,令他呼吸困難。最近幾年,這孩子變化極大,一日比一日更加出眾,好像隱藏在頑石裡的絕品美玉,被一點點雕琢,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彩,令他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