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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門的時候,珞琳便透露了幾分家裡的情況,對於自己的那個不著調的阿瑪,她和哥哥早就已經放棄了。他們憤恨過,爭鬧過,卻只得了一句不孝。這樣枉顧將軍府的名聲,枉顧他們子女的名聲,半點也不為他們考慮,反而覺得他們做子女的不知道體諒的阿瑪。他們是真的失望了。從今而後,她和哥哥只要顧好額娘就行。
其實比起驥遠來,珞琳心底更加清楚自家額孃的心思,珞琳心底隱隱有所感,知道額娘在這件事情裡一直委曲求全,怕是為了她和哥哥。如今哥哥已經成了家,她也嫁了人,有了個好的歸宿。自家額娘怕是會做些什麼。不過,無論額娘做什麼,她都會站在額孃的這一邊。相信哥哥也是如此。
“悠悠,額娘說她要和阿瑪和離……”從將軍府回來,珞琳就找到雲悠悠,沒頭沒尾地就丟下了這句話,神情帶著些微的迷茫。即使心底清楚地知道要堅定地站在雁姬這一邊,也看到了努達海的所作所為。可真的知道雁姬的決定後。珞琳心底還是有些彷徨、迷茫。這個世界上,無論父母如何,其實對於子女而言,總是希望能夠看到父母在一起的。就是理智如珞琳,這個時候也有些情緒低落。
雲悠悠見狀秉退了左右,又倒了杯熱水給珞琳,讓她捧著茶盞,這初春的天氣,剛剛碰到珞琳的指尖已然是一片寒冰。
“珞琳,你覺得你額娘這樣決定不對嗎?”並沒有過多地發表對這件事情的看法,雲悠悠只是淡淡地問了這個問題。
“不,怎麼會不對。阿瑪他根本就沒有把額娘放在眼底。額娘以為我和哥哥不知道,其實我們都知道。阿瑪自從那一次打了額娘一次後,其實後來還有幾次對額娘動了粗!只是不想我和哥哥知道,就一直瞞著。我和哥哥都知道額娘之所以瞞著我們,是怕我們難做。畢竟,那個男人再怎麼樣,總歸是我和哥哥的阿瑪。如果我們一而再地頂撞於他,只會落了個不孝的名聲。這絕對是額娘所不願意看到的。而我和哥哥也不想讓額娘再添憂愁,也沒有將這件事捅破。我只恨我這麼沒用,竟然一點都幫不上額娘。我那個阿瑪竟然就只因為那個女人哭了幾句,說了幾句語焉不詳的話,就將額娘當做蛇蠍毒婦,一點都沒有念及額娘二十幾年來為了這個家的勞心勞力。這樣的人……”
情緒激動的珞琳,說著說著,看著一旁含笑的雲悠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雙眸瞪得大大的,半晌,垂下雙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因著大晚上喝茶,不容易入眠的緣故,雲悠悠只是給她倒了熱水,如今這茶杯裡清澈見底,只透出幾許熱氣。
“我明白了。我心底明明就是支援額孃的,只是因為有些放不開,竟然在這裡糾結。”珞琳抬起頭時,雙眸已是一派清明,唇角的笑也帶出幾許自然來。
“珞琳,你有將這件事情和三哥說嗎?”雲悠悠見珞琳情緒平靜下來之後,突然問道。
珞琳搖了搖頭,咬了咬下唇,垂著雙眸,沒有說話。
“珞琳,雖說你和三哥才剛成婚不久,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三哥很寵你。夫妻之間貴在信任,貴在彼此扶持。你額孃的這件事情,你其實可以找三哥商量商量的。”雲悠悠其實清楚,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自己不好多說。可是以她和珞琳的關係,偶爾說上這麼幾句也是可以的。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晚飯後,珞琳說要和她談話的時候,自家三哥那個幽怨的眼神。連帶著自家夫君周身的冷氣都降了很多。
珞琳羞紅了臉,雖然知道雲悠悠說得有道理,可是看到她打趣的樣子,心底莫名地就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