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國際上稱之為蒙古地區,蒙古人用他們最粗俗的愚昧無知和落後,本能的扼殺一切的文明,讓這些地區愚昧不堪,人民剩下的,只有一片呆滯和麻木。

比絕望還要讓人無奈和無力的麻木。順便提一句,當年外國人到了清朝,最深的印象就是那些呆立在牆根之下的清國民眾。停止轉動的眼珠,彷彿世上沒有什麼事與他相關,似連痛癢都完全感受不到的呆滯麻木不仁。

對當時的外國人,這是讓他們最震撼的一幕。無論清庭是如何窮奢極欲,怎樣用黃金去半點自己的居室,留下的印象也不能與此相比。

有人在日記裡哀嘆:“今天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地獄是個什麼樣子。感激上帝,他沒有讓我活在這個國度。從沒有那國的國民,能有這樣徹底的,完全的呆滯,失掉了一切希望的那樣麻木……從他們的眼中,望不到活力,彷彿那就是一群活著的幽魂。

他們有著驚人的順從——無論當地的官府怎樣驅使他們,他們都像牛馬一樣默默幹活,不,比牛馬或者還要幹得更重。上帝,這就是我們西方世界憧憬了上千年的遠東,遍地黃金的香格里拉?諸神也會羨慕的地方?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

黑人沉默了很久。“這麼說,我們只有一年多一些的時光?”

“是。最大的可以有效利用的時間。過了這一年,就再沒有太平時光。再接下去就是一路的戰爭,我能作的,只能是衝殺到底。無法停止的戰鬥……無論我有沒有把握。”

黑人再次沉默了半響。“你告訴過我,這個時代,華夏就是全球最強的,對不對?”

“對,沒錯。是最強,沒有什麼之一。光一個gdp就達到全世界二分之一,它的富足和豐饒,在這個時代是世界範圍內的傳說國度,遠東的黃金之國,最像天堂的地方。”

“這樣強大的國家就要在我眼前毀滅?法克,這不可能。除非我死了——那就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如果誰敢毀了我立足的地方,我殺他全家。法克,他也敢來就試試。”

泰迪一身怨憤化成了殺氣,騰騰的向外冒。他早就憋氣到十分了,很希望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來撞一撞槍口。

“搞錢的事歸你,你的國家你最熟悉。對這個年代,我們就是超人——我想不管什麼鹽啊鐵的,應該很賺錢。多弄些軍費,我來建軍隊。有人和錢,絕對能拉一支超過這個時代的隊伍出來,法克,一夥韃靼野人也敢來耍威風,他們會發現自己完全找錯了,無論是方向還是物件都錯了!”

“沒那麼簡單。”鞏凡搖頭,有些不知如何對黑人講宋朝時代軍隊的種種奇葩之處。“這些水兵你今天是看了的,覺得怎麼樣?”

“不行,差,甚至是很差。”黑人的毒眼早就習慣性盯過了郭伏威的水軍部隊,用專業的目光評估,“除了紀律性上好一些,別的一無是處。訓練完全不得法,不,甚至就沒有格鬥訓練,戰場作戰無法想象。還有武器,那都是些什麼?”

這一點黑人最是不滿。在泰迪來看,這些熟鐵只能叫玩具,遠遠稱不上武器。那些槍頭他甚至試了,徒手就可以折得彎。一天不上油就會生鏽,雖說對這個時代的鋼材沒報希望,但還是讓人覺得太過失望。

“鞏,如果是在水中,也許他們是一些不錯的戰力。可是陸戰的話,我無法相信他們。這些人年齡階段不一,老的老少的少,完全就是烏合之眾,無法訓練。”

“而就你說的這個烏合之眾,我套過他們的話,在廣州一帶他們竟算是戰鬥力第一。”鞏凡苦笑著,“他們對我說起這個的時候,那自豪的樣子讓我沒法認為是假的。而那位郭將軍,也顯得一幅治軍有方,訓練精良的神情。雖然不會明說,但他們就是這樣想的。”

“上帝!”泰迪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