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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簾出了行帳,囑咐立在兩側的侍衛:“去,幫我拿一副雕弓箭囊來,再牽一匹小母馬給我。”
她並不擅長馬上之術,只是心有所向,神而往之罷了,體會一把這最原始最粗獷的英雄之爭,拍個手鼓個掌圖個好眼緣,沒必要親自披掛上陣,免得出糗丟人。
蹬鞍上馬,一手攥著馬韁,她俯下身輕輕撫著小母馬的馬鬃:“吶,我先和你依偎一把,一會兒定要聽我的話,咱們遠遠跟著便好,不可以出頭去爭個三四五六”
馬兒甩了甩尾巴,耳朵迎風一動,長長打了個馬嘶,它撂了撂馬前蹄,隱著興奮難耐。深出一口氣,姜檀心啾了一聲,馬腹一夾,身下坐騎朝圍場方向躥了出去。
旭日高升,長空如洗,擂鼓金角齊鳴,狩獵大典已然開始。
所謂哨鹿,便是依著陽鼎山的地形和獵物的分佈,由大臣率領士兵合圍靠攏的包圍圈。士兵頭戴鹿角面具,隱藏圈內秘林深處,吹起木質的長哨,模仿雄鹿求偶的聲音,雌鹿聞聲尋偶而來,其它食肉野獸也會緊隨其後,為食而來,待圈子野獸密集時,再由行獵的隊伍衝進包圍圈大規模圍射。
姜檀心騎著一匹毛色棗紅的小母馬,隨行在大隊伍的至末,本想悠哉悠哉的慢慢晃到行獵的林子,卻忽略了一點要命的東西:前頭馬隊策馬奔騰,氣勢如潮,可馬蹄揚起一陣陣草屑灰,跑得慢的人只有吃灰的命!
用手背擋著口鼻,她依舊覺著風沙眯眼,眼前好好的碧空闊原蒙上一層薄灰。
眯著眼睛環顧四周,不遠處一匹奇怪的馬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或許,並不能全算是作是馬。
那一匹高頭大黑馬,它四肢健碩,毛色炳輝,但卻只有馬蹄子露在外頭,馬身被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給罩著。籠子外罩著一層暗紅的氈毯,擋住了迎面撲來的冷風沙塵。
一聲鷹唳盤旋與空,阿海平翅低翔,它的嘴裡叼著兩隻死去的野兔,朝著大黑馬掠空而來。
一鬆口,它把口裡銜著的獵物扔進馬尾後拖著的一隻大竹筐裡,隨後威風赫赫的立在馬籠子上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像一尊屋脊獸吻,氣勢萬鈞。
姜檀心抿了抿想笑得唇,某人這個主意雖然不錯,與眾不同標新立異,還不用吃灰,可那個馬籠子她橫瞧豎瞧,怎麼瞧都透著一股蠢勁兒。
偏了偏手,她信馬由韁,由著小馬撂蹄兒來到了戚無邪的身邊,隔著簾布姜檀心傾了傾身子,笑言道:
“督公好智謀,想來今日圍場的野兔要盡亡您手了,哦,對了,若評一個孰人衣服最整潔無塵,那您也是準拿的彩頭”
“睡了張牙舞爪,醒了伶牙俐齒,本座不來同你計較,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
一隻蒼白修長的手撩出簾外,擋開幾分遮擋之布,戚無邪隱在陰影中,嘴角一抹習慣的勾挑,眼角處風情萬種,鬼魅橫生。
“胡、胡說,怎麼會張牙舞爪,我一向很安分”
成功被轉移話題,姜檀心將信將疑的辯解,前一刻還在挪揄他的利索口齒,此刻有點猶豫結巴
“果真?那你同本座解釋一下,什麼叫‘終於找到你了,隨我回家’?”
杏眸圓睜,面色呆滯,她心裡突得一跳,臉頰唰得竄起緋紅,有些結巴道:“我、我還說了什麼?”
將其神情收之眼底,戚無邪甚是滿意,好整以暇,雲淡風輕:
“你未娶,我未嫁,你這輩子娶不了,我半生恐也難嫁,獨酌無相親,緣是同類人,何不就此對食成婚?戚無邪……我姜檀心娶你可好?”
話畢,狹長的鳳眼促狹飛起,笑染盈眸,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挑著猩紅的簾布,將天地一劃為二,天地為媒,雪山為聘,他像是待嫁的新娘,嬌羞萬千的挑起額上的紅蓋頭,與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