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的第一項是坐旅遊車參觀工程。

上了車,獨夫和那女孩坐在了一起,一路上,滿車都是那女孩呱呱啦啦、唧唧咯咯的說笑聲。

大家都看出來了,萬老師的老婆子有些不大高興。

活動的第二項是喝酒吃飯。

那天中午,十五、六個人坐了滿滿一大桌子。

那女孩坐在獨夫的身旁,就像管自己的丈夫那樣,不讓獨夫放開性子喝酒。

別人單獨敬獨夫的酒,不管白酒啤酒葡萄酒,她一律拿過去,替獨夫喝掉。

她的酒量也真大,過了半程,有幾個人就喝多了,她呢,卻臉不紅,話不亂,來者不拒,照喝不誤。

寫詩的小李和獨夫關係比較密切,看她性格豪放,就開玩笑,說,家裡管,夜裡管,怎麼管都行。出了門兒,大白天的,別管得這麼嚴好不好?

女孩說,他這個人呀,一喝多了酒,就陽痿。

這話惹得幾個不拘小節的男人哈哈大笑。

萬老師的老婆子把筷子一摔,走出房間去,撇下萬老師坐在那裡,尷尬無比。

那女孩旁若無人,繼續嚴管獨夫,繼續大杯小杯地喝酒。

獨夫呢,則像一個捧哏演員,不時地聳聳肩,咧咧嘴,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配合她盡情地表演。

酒後的女孩。更加放浪形骸。重新回到旅遊車。她把比她矮半個頭的獨夫攬在懷裡,讓他坐在她的大腿上,繼續和他打情罵俏。

活動結束的時候,我們和萬老師老兩口告別,萬老師的老婆子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個婊…子,一粒老鼠屎,壞了半鍋湯!

那女孩忽地衝到萬老師老婆子的面前。說,老逼…養的,你說什麼?

萬老師老婆子的臉一下子脹紅了,她伸出手,顫顫抖抖地指著女孩,罵道,你個不要臉的騷狐狸,我說了,你是個婊…子!

大家愣在那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女孩一下子揪住了萬老師老婆子的頭髮。

獨夫和我們幾個趕緊上前扯她。

我扳那女孩的手時。只覺著她的勁很大,那不像一個女孩的手。倒像是一個大力男人的手。大家好不容易才把她拉扯開。

萬老師趁機拖著他老婆子上了車。

那女孩被我們四、五個男人下死力拉住了,只好衝著車門吆喝,老逼…養的,你等著,有你好看的時候!

看她那樣子,我們認為她喝醉了酒。

我們圍住她,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好。

誰知道,那女孩瞅著萬老師的車啟動了,馬上換了一個模樣,她滿面是笑,對我們說,哥們,我是特意氣她的,哈哈哈,氣死那個老逼!你看看她在酒桌上的那個德性。

寫詩的小李和畫畫的老周幾個讓酒精頂著,餘興未盡,嚷嚷著晚上找地方繼續玩兒。

獨夫說,我老婆帶著孩子回了孃家,今晚不回來了,走,去我家。

到大排檔買了幾個現成的菜,我們就去了獨夫的家。

一進家,女孩說,哎,哥們想不想吃餛飩啊?

獨夫帶頭說,想,真想吃呢!

女孩就對我們說,那好,你們在客廳裡玩兒,我去廚房包餛飩,咱今晚吃餛飩。

看她那熟門熟路、隨隨便便的樣子,就像是獨夫的老婆。

坐下了,我悄聲問獨夫,你小子從哪弄了這麼個寶貝?

獨夫笑,說,她也不避諱自己的身份,我就對你們說了吧。

獨夫說,她在一個他常去的洗頭房當保鏢,兩個人見過幾次,還在房間裡玩過,相互間印象不錯。

十幾天前,獨夫和她開玩笑,說,你別在這幹了,當我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