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終於賞臉抬頭白了他一眼,“花痴!”

張俊也不生氣,用教訓的口吻道:“一開口就得罪人,幸虧我大方不計較,換了別人早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趙瑞擦擦嘴,“不稀罕!”

張俊握緊拳頭,努力控制才沒有一拳揮出去,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懶得和他計較,就他這樣的死個性,怪不得只有自己一個朋友,若是自己也和他絕交,那他也未免太孤單,自己就當可憐他吧,我忍!

趙瑞瞟了一眼握著拳頭喃喃自語的張俊,低頭喝粥。

***

玄炫和月羽剛出了門口,迎面就碰上那對夫妻帶著七八個人走過來。

“先生想去哪裡?”女人看到玄炫他們出來大為緊張,馬上攔住他們。

玄炫把滿是黃泥的腳抬起來,“我想找個有水的地方洗洗腳,太髒了。”

女人神色一鬆,從衣兜裡掏出兩個藍色的小錦囊遞給玄炫兩人,道:“這個你們拿著吧,村子裡養了好多狗,帶著這個那些狗就不會咬你們了。”

玄炫抬眼看女人,女人神色鎮定,笑容也和善,可是眼神卻帶著不安。

“多謝了。”好半晌玄炫才接過那兩個錦囊。

“一人一個比較好。”女人見玄炫把兩個錦囊都拿在手裡沒分一個給月羽便出言提醒。

月羽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腦袋,不作表示。

玄炫眉一揚,目光在那對夫妻臉上巡視了一會才把一個錦囊放進月羽手裡。

女人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擦了擦汗,“村子後有個水井,需要帶路嗎?”

“不用了,謝謝。”

“不、不客氣。”

這時,從火車上下來的乘客幾乎都被那些村民招攬到各自的家中,只有三兩個還被那些村民圍著拉攏。

那些村民看到玄炫兩人馬上面露喜色正想圍過來,可是走了一步,卻又失望地停住了腳步。

月羽悄聲道:“這裡的人古古怪怪的。”

玄炫嗯了一聲,他捏了捏那個錦囊,拿到鼻端聞了聞,聞到一種類似樟樹的味道,這樣一個錦囊真的可以驅狗?

玄炫在心裡冷笑,他可不是傻瓜,基本常識他還是有的,然而女人把這樣的錦囊交給他們有什麼意圖?而且還特意強調一人一個,究竟目的何在?

一路走來,那些村民看到玄炫兩人都表現得異常的歡喜,可是隨即卻又失望之極,那種神情變化和先前那幾個村民如出一轍。

玄炫一邊走,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四周,他發現每個村民屋裡都是人滿為患,坐滿了那些從火車上下來的乘客,粗略一看,每戶人家少說也有二三十人。

月羽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他對玄炫道:“你有沒有留意,他們的桌子都很長,感覺就像專門用來招呼客人的,這村子裡的人必定早知道我們會來。”

這點是確定無疑的,從三方面可以證實:一,這些村民是站在村口等著他們來的;二,他們準備了大量豐盛的飯菜;三,就如月羽所說,每個村民家中的長桌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如果說是這裡風俗習慣把桌子弄成大得佔據大半間屋子,那這風俗也未免太古怪了。

月羽道:“你說,會不會是列車上的人和這裡的村民勾結,故意把乘客引到這裡來?”

玄炫瞥了他一眼,“你怎麼老跟著我?”

月羽笑:“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花栗鼠為月羽的厚臉皮感到汗顏了。

“你這句話連你的松鼠也不相信。”

吱!說得太對了。

“那是因為小花也喜歡你,它妒忌你跟我好。”

玄炫頭疼了,這人明明一副儒雅貴公子模樣,為何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