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各種獻媚感謝之詞毫不猶豫的從他嘴巴里面說了出來,似乎好像對面的這群高階修士都是因為關心他而來探訪的,他何德何能,怎能享受如此待遇,恨不得匍匐在地,一跪再跪的感激他們。

這一招還是挺有效的,他辰宗牢牢的把對方一行人放在了德高望重的層面上,自然對方不能惡言相向了,只能用前輩長者的身份徐徐問之。

那自己偷奸耍滑的伎倆就有用武之地了。

果不其然,一行人等雖然估計到了辰宗可能會抵賴,但也沒想到是以這種毫無尊嚴的方式,說得不好聽一點,這完全就是阿諛奉承。

事若反常必有貓膩,尤其是領頭的大自在散人,他在散修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看慣了世間冷暖,人性醜惡。

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好像一個流氓一樣,毫不在乎自身臉面的人。

這種人死皮賴臉的,說他什麼他都可以不在乎,總而言之就是個賴,你沒有確鑿的證據休想從他口中套出一星半點的話。

本來打算以力逼人,結果給太上道一群老道破壞了,隨後想想以理壓人,眼前這傢伙明顯不是個講理的人。

以德服人?沒聽說過。

果不其然。一行人開始詢問辰宗的來歷,師承,原先在哪兒學武,各種雜七雜八的問題,但是這小子三句話就扯回了這麼多前輩來關心他,他實在是受之有愧。

言下之意是,你們都是前輩長者,來關心我我自然得受之有愧,感激不盡,但是如果你們是來算計我,懷疑我甚至欺負我的話,那麼應該愧疚不安的就是你們了。

這讓一群平常道貌岸然的修士情何以堪?自然連一句惡語都無法說出,只能慢條斯理的,和藹可親的旁敲側擊。

辰宗管你什麼問題,總之把太上道讓他記好的言辭翻來覆去的背了出來,滴水不漏。

大自在散人暗暗著急,這樣下去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但是看這架勢,今天若是不解決這個事情,說不定前腳他們一走,後腳太上道眾人就把辰宗給帶回葬劍谷了。

太上道只要把辰宗往葬劍谷裡一藏,宣稱已經被他們關押,幽閉一生,旁人也沒有絲毫辦法查證。

你要是懷疑,那好,你就是不相信我們太上道,我們也就不客氣了,要麼你就攻破葬劍谷,要麼你就找出我們沒有關押辰宗的證據。

自然,這麼一拖一推糊弄個百十年肯定沒有問題,那到時候辰宗光明正大的換個名字換個身份走出來他們也不認識了。

此時,他突然想起,他們對這個不在行,可是有一個人很在行啊。

立刻就轉身到後面拖著在外等候的二皇子楚雄進來了。

辰宗一看見楚雄,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一點都不害怕這些修士,總之你只要是個長輩身份,又愛惜臉面,在乎名聲的話,你就拿我沒轍。

可是楚雄就不同了,論輩分,與他同輩,惡語相向也就是小輩之間的事情,長輩不會出手,論身份,人家堂堂大楚皇朝二皇子,你這麼個得氣期修士,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手下最次都是這個檔次。

沒看見李谷都只能當人家一個小廝麼,小廝是什麼?那就是奴僕,就這還讓李谷感覺榮幸之至了。

自然,不論身份輩分,楚雄都不吃虧,說起話來也不用那麼顧忌,更加是帝皇之家,心機城府,口舌之術那都是出類拔萃的。

楚雄一看這場面頓時瞭然了,原來是拉不下臉來,難怪心急火燎的把我這麼個小輩拖進來,也算是不蠢,這事兒我做合適。

他自然希望能夠解決這個事情,那樣在父皇心目中可以留下重重的一筆,自然,在日後的繼承者的競爭上他就更有優勢了。

而且能夠藉此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