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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直到夜上三更,包拯見大家都有了醉意,方與公孫策主動退席,將五鼠地兄留給展昭招呼。

按下展白二人跟四位哥哥繼續把酒言歡不提,再說包拯和公孫策。二人退席之後卻都沒有回房間,而是不約而同地往書房走了過來。

公孫策見包拯跟他同路,忍不住笑問道:“怎麼?天這麼晚了,包大人還不休息,莫非你是想要練習今天沒有寫的五十張大字?”

包拯黑臉一垮,瞄著公孫策紅潤的雙頰,嬉皮笑臉地道:“阿策,看在我今天在大堂上表現良好的份兒上,你今天就饒了我吧?”

公孫策瞪了包拯一眼,冷哼一聲,甩手邁步進了書房。

“哎哎哎,阿策,你等等我啊!”包拯急忙快步追上,進了書房,又小心地將房門關好,笑嘻嘻地湊到公孫策身邊,道,“阿策,你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咱們今天不是非常順利地讓皇上下旨了嗎?”

公孫策轉回身,似笑非笑地盯著包拯看了幾眼,直到看的包拯有些發毛,才冷笑道:“你以為這就完事了?如今我們還沒有離開京城就已經得罪了太師,想必,今天晚上就有人快馬加鞭去給安樂侯送信了。這一路去陳州,可謂凶多吉少。”

聽公孫策如此說,包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嘆道:“阿策你說的不錯。不過既然我們要對付龐昱,自然會得罪龐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邪不勝正,就算他們有再多的陰謀,我們也有應對的辦法。”

“你所謂的應對辦法,就是三道御札?”公孫策笑道。

聽公孫策這麼說,包拯的黑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困惑。

“阿策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這小皇帝到底在想什麼?我以為他最多給我一把尚方寶劍或者一道聖旨密旨什麼的,結果他來了三道御札,還讓我自己準備。言外之意,只有準備好了這所謂的三道御札,才能讓我動身去陳州。阿策,我可從未聽說過什麼三道御札,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告訴我御札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公孫策似笑非笑地看著包拯,見他眉頭緊皺,滿臉無奈,才明白原來這傢伙真不知道皇上所說的御札是什麼東西。

公孫策忍不住瞪了包拯一眼,冷哼道:“你這傢伙,你不知道,皇上是在耍你呢。”

“耍我?”包拯瞪大了眼睛,一張黑臉上神情略蠢。

公孫策忍不住撲哧一笑,嘆道:“誰讓咱們這一次算計他算計的太狠,將這案子弄得天下皆知,逼他不得不下旨調查他自己封的欽差。而且這裡面還有龐大哥的關係在,他心裡難免彆扭,拿你捉弄一下也屬正常。”

說到這裡,公孫策思索了片刻,沉吟道:“其實從他說出這三道御札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怎麼做出這個所謂的御札。”

“阿策你也不知道?”包拯皺著眉琢磨了片刻,猜測道,“按常理想,所謂御札,應該就是皇帝的手札,可以當做聖旨使用。但是通常的欽差出巡,有了尚方寶劍就可以說是如朕親臨。至於聖旨嘛,一道和三道的區別倒也不大。”

“糊塗。”公孫策白了包拯一眼,冷笑道,“什麼區別不大,要我說區別可大了。”

“哦?”包拯不解,“這區別在哪裡呢?”

公孫策道:“一道聖旨,寫不了太多的東西。到時候去了陳州,天高皇帝遠,為了讓你便宜行事,聖旨上很可能就只寫上讓你便宜行事之類的話。這樣一來,雖然只有一道聖旨,這聖旨卻與尚方寶劍無異了。可是從一道變成三道,再讓你自己寫上具體內容,呵呵,你想想,這權力是變大了還是變小了?”

聽公孫策如此說,包拯才恍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