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新丞相烈中流的「祝福」下,鳳鳴終於出發囉!

第一站,國內派系鬥爭嚴重的永殷!

原本還以為只是小小的貢品問題,沒想到背後竟深藏著錯綜複雜的政治糾葛,這是鳳鳴離開容恬展翅的第一課,能一鳴驚人,奠下良好的基礎嗎?

醒來後首次露面的離國若言,仍對鳳鳴有著令人不安的高度興趣;

西雷新王容瞳,對鳳鳴的妒恨終於到非出手不可的界限;

鳳鳴已經很久沒有努力的腦袋瓜子,這下子不好好動一下是絕對不行的了!

第一章

清晨的陽光照在臉頰上,帶來懶洋洋舒適的暖和感覺。

鳳鳴睜開眼,半夢半醒地體會著昨夜腰間仍殘留的一絲酥麻,用目光慢慢在房中搜尋。

只一會,西雷王的臉端端正正印入眼底。

「你在偷看我?」

「什麼偷看?本王是光明正大的看。」容恬伸出一指,點中他的鼻尖。

他和鳳鳴蓋著同一床錦被,翻身側躺,支起一臂託著頭,打量著鳳鳴。

鳳鳴把他點中自己鼻尖的手輕輕拍開,「你一晚沒睡?」

「誰說的?本王天天都比你這個小懶蟲起得早。」

「容恬。」

「嗯?」

「你的眼睛裡面都是血絲。」鳳鳴學他的樣子,伸出食指點在他形狀無可挑剔的鼻子上,佯裝得意道,「當面撒謊,被我拆穿了吧?」

堂堂西雷王的鼻子,恐怕也只有他敢這樣隨便說指就指。

就像小白兔伸爪子欺負森林裡的獅子王一樣。

容恬無可奈何地把他白皙的手抓在自己手裡,皺眉道,「你今天怎麼變聰明瞭?」

「還是捨不得我嗎?」鳳鳴就勢靠進他懷裡。

容恬的體溫,不論什麼時候都比他高。

暖烘烘的。

鳳鳴忽然低聲道,「我想起從前,我以太子身份出使繁佳,臨走之前你連臉都不露,害我傷心得不得了。到了現在,才知道分別的時候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不然更傷心。」

「傻瓜。」容恬笑起來,寵溺地看著他,「我辦完事情就來找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相見,傷心什麼?」

鳳鳴輕輕「嗯」了一聲,趴在容恬懷裡,不再做聲。

兩人看著窗外陽光漸趨燦爛,天地緩緩甦醒,外面隱隱傳來人聲腳步,都暗知相處的時間無多,恨不得一秒可以變成一天,一天又變一年,兩人在床上相擁,彷佛只要凝住不動,眼前這時光便不會被驚動,永遠停在此刻。

但心願只是心願,不一會,腳步聲已經停在門前。

幾名侍女熟悉的聲音柔柔傳來,「大王,鳴王,我們進來伺候了。」

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陽光從另一個方向傾洩進來,屋內大亮,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不再是凝定不變的。

容恬畢竟放得開,毅然放開鳳鳴,從床上下來,笑道,「子巖準備好了沒有?」

「子巖在!」子巖的身影出現在房門,一身遠行的裝扮,腿上長帶綁得紮紮實實,一絲不苟,腰間藏著一把短劍,背上一個簡單包袱,全身上下精神爽利,對容恬稟報道,「大王,諸事都已經準備妥當。可以上路了。」

鳳鳴心內驟震。

他到這個時代後雖然和容恬聚少離多,但大多數分別都是猝不及防,根本沒機會體驗彼此面對面分別的心情。

不管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到了此刻,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難受。

秋藍遞上為容恬準備的衣飾,「大王,這是尋常買賣山貨的商人打扮。奴婢為大王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