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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容恬的這個道均恩令將成為他得到天下最有利的武器,天下的賤民如此多,人人內心都有卑賤不敢說出的妄想,這個荒謬的法令,對那些血統劣質的下等人來說,無疑於大旱甘露,足以使他們背叛自己的國家相容恬效忠,但。。。。。。」若言語氣一轉,冷笑道:「容恬現在連自己的王位都保不住,他這樣的喪家之犬所發的法令,要推廣開來,而且讓天下人相信,需要一段很長時間。」
「王兄自然不會給容恬這個醞釀的時間。」
若言目中神光電閃,忽然揮手將案頭的均恩令不屑地掃落地上,仰天笑道:「對付容恬這招奇兵,最有用的辦法莫過於以快打慢,等本王若言吞併繁家,阿曼將下游肥沃土地盡歸本王掌握,到時候以離國精悍之兵,兩國肥臥地域之糧,鄰近小國哪個敢不看本王的臉色行事?」
濃黑的劍眉筆直地挑起,綻出讓人不敢輕忽的霸氣。妙光仰頭看他豪氣大發,思緒暗縈,一聲輕微的嘆息若有若無地逸出紅唇。
若言眼神一移,沉聲問,「王妹為何嘆氣?」
「沒什麼。。。。。。」妙光也不知道自己竟嘆息出聲,恍惚回神,片刻已經鎮定下來,低聲道:「王兄的計謀當然極好但百年來十一國你我紛爭,卻從來沒有真正大國吞併的事情發生,繁佳一旦正式滅亡,其他各國可能會對我們離國大為忌憚,我只恐怕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王兄你。」
「這個不必擔心。」若言從容道,「容恬王位被奪,現在必然正在頭疼如何奪回自己的王位,本王已經派人前去和容瞳打交道,提供種種對付容恬工程的計謀,不管他們將來誰贏誰輸,西雷實力都將會大打折扣無法和我離國對抗容恬這個威脅既除,其他小國更不在話下。」
曲指數道,「同國大王新喪,內亂將起,東凡兵力被天花瘟疫損耗,不值一提,博間、北旗、宴亭、樸戎各國,掌權者都是昏庸之輩,只會互相扯對方後腿,只要他們不懂得聯合兵力抗擊,本王有辦法將他們一個一個收拾了。」用漫不經心地口氣侃侃數罷,若言伸手挑起妙光尖尖的下巴,看入她的眼睛,道:「可這些並不是你嘆息的原因。」
「王兄。。。。。。」
「對本王說實話。」
妙光微愕,半晌低下頭去,幽幽道:「只是聽王兄提及均恩令這道奇招,不像容恬這樣天生會繼承王位的人會想出來的事情,令妙光想起一個不想想起的人罷了。」
若言淡笑著問:「是鳴王嗎?」
他語氣極輕鬆,妙光卻細不可覺得微顫了一下嬌軀,點了點頭。
若言嘆道:「王妹實在不應該仍然為當日阿曼江私縱鳴王一事內疚」能令天下驚懾的手,溫柔地撫在妙光低垂的頭上輕聲道:「相反,我醒來之後,回想前事,常常覺得王妹做得,對,如果你當時沒有放走鳴王,本王大怒闖至營帳,必殺鳴王。」
妙光驀然抬頭,吃驚地看著若言,顫聲道:「是妙光無知若非如此,王兄不會因怒亂神,被容恬一箭重創,以致昏迷多時。」
「勝敗乃兵家常事,呵,這句話還是鳴王教本王說的呢男子漢出生入死,中敵人一箭有什麼要緊?容恬還曾被本王射得像個刺蝟呢,可惜此人命大,竟被媚姬所救。」
妙光聽他語氣,當真沒有一絲怨恨憤怒,心理暖融融的看著若言的眼神越發親暱,眼角微溼。
兩兄妹在軟席上相互偎依,半晌不曾開口。
良久,妙光的聲音響起,「王妹這次來還有新的訊息要告訴王兄,天下最近都在傳言,鳴王被蕭聖師認定為親生兒子繼承蕭家產業,他將遊歷各國,巡察蕭家產業。」
若言自從得到龍天死訊,馬不停蹄到這個位於離國和繁佳交界的小城來儀,與離國大軍會合後,立即謀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