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室內,京都校的師生都湧上一股莫名的憤怒。

積分用低階咒靈全數討伐。

決勝用二級咒靈重傷卻不殺。

還拖著走。

傻子都知道東京校要幹什麼。

他們不僅要贏得團體賽,還要滿分獲勝。

不僅要滿分,還要己方零分,甚至負分。

好狠。

一點情面都不留。

庵歌姬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樂嚴寺校長沒答應五條悟的條件。

死撐保留最後的尊嚴,和這種被徹底扒光底褲,到底哪個更好真說不準。

要知道,交流會最重要的目的是學生展示實力,獲得更多晉升的機會。

哪怕京都校算是保守派的自留地,也不能太明目張膽的胡來。

你不讓東京晉升,讓京都晉升,當那些一級咒術師們都是瞎子?雖然不帶眼睛的咒術師確實不少,但人家未必願意買你咒術聯盟的賬啊。

只是,歌姬的想法並不能左右雙方的態度。

高層不會聽他的,東京校也不會聽他的。

在明理的統籌排程之下,除了依舊在和東堂葵激♂情互毆的秤金次,其他人全都朝著乙骨憂太所在地匯聚。

而全場焦點的乙骨憂太,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下重手,不下死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同樣是明理的要求。

你一個人都放翻了,我們怎麼辦?

弟啊(憂太年紀最小,和伏黑惠同歲),咱這最沒升級煩惱的就是你啊,其他人都等著這個宣傳的機會呢。

所以乙骨憂太看似兇猛,實際上打得十分克制。

你打我我才反擊,你要是離我遠遠的,我也不去追你。

起初,京都方面還以為那就是乙骨憂太的極限,畢竟又是模仿咒術,又是大功率咒力輸出,生產隊的驢都頂不住。

但打著打著,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小鬼是在逗我們玩呢?生產隊的驢頂不住,架不住這小子是核動力系統。

一股被侮辱的憤怒油然而生,不止一人想要和乙骨憂太這和被詛咒附身的“惡魔”拼個你死我活。

關鍵時刻,還是團隊指揮加茂憲紀頭腦清醒,大聲命令:

“全員四散撤退,避免和敵人正面交戰,以祓除咒靈為第一目標,比賽還沒有結束。”

目前的局面,殺死乙骨憂太的任務顯然是完不成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專注於交流會本身。

以乙骨憂太展現出來的實力,個人戰這種硬碰硬的比拼幾乎沒有勝算,必須要在團體賽扳回一分,守住最後的顏面。

雖然不知道東京校的其他人都在幹什麼,但如果比賽結束,會有廣播通知,只要能提前將那隻最關鍵的二級咒靈找出來祓除掉,就是己方的勝利。

幸運的是,己方四人傷得都不重,都保有著能獨立付出二級咒靈的能力。

還有機會,我們還沒有輸。

必須要承認,加茂憲紀的指揮工作乾的不錯,學生們也都願意聽他的,第一時間收斂情緒,遵照指示,四散遠離。

乙骨憂太見狀,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拿出耳麥報告道:“隊長,敵人撤退了,往四個不同的方向,要追嗎?”

“比我想得要快一點啊。”明理的聲音依舊輕鬆,“那就隨便挑……不,還是挑近戰最菜的隨便追一下,別真追上去,吊在後面當定位就好。”

“瞭解。”乙骨憂太也知道自己表現得足夠多,不再搶戲。

“棘。”

“鮭魚。”

狗卷棘應聲道,他很清楚明理這是在為他考慮,誰讓他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