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湧的陰影和詛咒一同霧散開來。

伏黑惠以絕對的實力,徹底打破過往的命運,那份強大深深烙印在三名同學心中。

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天才,總有人會一騎絕塵,傲視同儕。

十年前是五條悟、夏油傑。

上一屆的明理。

以及這一屆的伏黑惠。

雖然沒有養父和學長那麼誇張,但伏黑惠也已經展露出了破格之姿,自覺不自覺地擔任起引領者的職責。就連被搶走了戲份的兩面宿儺都承認——這小子很強,很有潛力。

目前只有一根手指的自己,真不一定是這小子的對手。

再加上之前見過的看不出深淺的五條悟,能讓這小子發自內心尊敬的乙骨憂太,已經有四個人有“一指”以上的實力。

這才過去幾天?

就算是目空一切的宿儺大爺,也不得相信明理說得“這世界上能祓除你的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當然,這些話不可能明著說出來,真要說也是用非常欠扁的方式——

“你小子不錯,要不要幫我做事?”

“強者遵循弱者制定的規則,不覺得很愚蠢嗎?”

“你可以獲得更多!”

諸如此類,一聽就很有誘惑力的話語。

伏黑惠始終不為所動,從頭到尾就三個字:“我拒絕。”

你作為詛咒之王確實很強,但那又怎麼樣?

和我有關係嗎?

我又沒想過去做天下第一,也做不了天下第一。

有五條悟這座高山,有明理這片深海立在前方,伏黑惠很早就認識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能有飛躍性的提升固然好,按部就班也不差。

摸著五條悟和明理過河不好嗎?省時省力。

越是這樣,宿儺就越是不滿:

“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什麼強者應當以弱者的自由作為邊界,什麼和平,什麼法律,都是無聊的東西。被這些東西禁錮住的你們,根本不配被稱為強者,你們和那些被狗鏈子栓住的家犬有什麼區別?”

“啪”地一聲,虎杖悠仁一巴掌扇了過去,理所當然地沒什麼用。

“悠仁。”伏黑津美紀叫了一聲。

虎杖悠仁訕訕地舉起雙手:“我知道沒用,但就是忍不住。”

宿儺的嘴長在虎杖悠仁身上,還能到處亂跑,悠仁打他等於打自己,自討苦吃。

津美紀最早意識到這一點,專門提醒過虎杖悠仁——別搭理他,悠仁答應了。

“忍不住也要忍,在五條老師和明學長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前,你要學會剋制,不然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津美紀指的不僅是肉體意義,更是精神層面。

剋制不住其實就是失控的表現,咒術師入門課程中說得很明白——抑制詛咒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平靜。

哪怕要在極度憤怒的狀態下,也要保證靈臺清明。

“是。”虎杖悠仁乖乖答應,整個高專,他最聽津美紀的話。

只不過在宿儺眼裡——

“丟人。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在一個軟弱的女人面前抬不起頭。等我出來,一定好好料理你。”

這下子,不止是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都瞪了過來。

津美紀戰鬥方面不行,親和交際能力都點滿了,只在最妖孽的祈本理香之下。

虎杖悠仁還有著月下相遇,boyetgirl的加成,野薔薇那是完全被津美紀的個人魅力所折服。

野薔薇會離開家鄉來到東京,就是因為不想在小地方待,嚮往大城市的生活。

她不想當一個寒酸的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