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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長身玉立玉樹臨風的身姿慢慢消失在視野中,四公子才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微笑。
來到京城,他雖然大多時間在定北王府別院中養病——誰讓四公子是出了名的病弱,對外的說法是路上又受了風寒——可京中的形勢卻看得再分明不過,加上各色的人馬以探病的名義前來別院中看望他,冷眼瞧著這京城達官貴族倒是迫不及待地要站起隊伍來了。
還有一個不安分的三哥在京中四處活動,就連宮中太后老人家據說也是很喜愛這位定北王府的三公子,不斷有賞賜流進王府別院中,那位陛下也常常誇讚三公子頗有世家風範。
“公子。”路允之放輕了手腳走了進來。
“允之回來了,見得如何?”四公子抬頭看去,此刻的神色卻比之前與陳王對弈時好上不少。
路允之表情淡淡的,並無遺憾之色,說:“不過如此罷了,終究不是同路人,公子不必在意,我原本就沒對他們抱有期待。”也許他天生就是親緣淺薄之人,父親當初因利益娶母親,最後又因利益而捨棄母親,他早就不指望生父,對外家也毫無感情。
“如此也好,來的路上可曾碰見陳王?”四公子捧著茶杯暖手。
“見到了,陳王果然如傳聞一般禮賢下士,對屬下關心得很,還幫著外家說了幾句話。”路允之嘴角微微勾起,很明顯是個嘲諷的弧度,這位可真是個唱作俱佳的人物,不過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真面目,也許自己也會被他的皮囊所騙,能做到這般面面俱到也頗不容易。
四公子輕笑出聲,可很快笑不出聲了,因為門口出現了林神醫的身影,手裡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看到四公子快成苦瓜的臉色,林神醫卻愉悅了,袍子一撩就大步走了進來,將碗往四公子身前一放說:“快趁熱喝了,這藥可煎得不容易。”
四公子苦笑一聲,只得捏著鼻子把藥汁給灌了下去。他就算自小是個藥罐子從沒斷過藥,可這段時日林神醫還是讓他見識到了,沒有最苦的只有更苦的,那味道怪怪的藥灌進肚子裡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折騰得夠嗆,也因此他身體明明輕快了許多,可在別人眼中還是越來越糟糕了。
“去內室,把衣服脫了。”林神醫掏出金針,不客氣地指派四公子,四公子反抗不得,只得乖乖依令行事,內室烘得暖融融的,並不怕凍著。
等半個時辰過後,林神醫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路允之趕緊走進去,就看到床邊的銅盆裡有一灘發出腥臭氣的色澤發黑的汙血,旁邊的侍人正在幫四公子穿衣裳,路允之不見驚慌,走過去拿起一塊布巾幫滿頭大汗的公子擦拭汗水,低聲問道:“公子,如何了?”
四公子的睫毛顫了顫,張開了眼睛,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卻讓人看到內裡煥發出的生機:“感覺很好,再有兩次,體內的淤毒便可以拔除乾淨了。”
等路允之和侍人給四公子收拾乾淨後,四公子已經闔上了眼睛發出均勻輕微的呼吸聲,路允之向侍人示了個眼神,兩人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對於公子來說,這也是個極耗體力的過程,所以林神醫才說袪毒之前先要調養一陣身體,才能讓公子支撐完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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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去了書房召見手下的幕僚。
陳王是個多疑的人,不是一味地相信從定北王府內傳來的訊息,在旁人或示好或刁難蕭三公子的時候,他卻頻頻與四公子會面,既讓齊王與傅太師看到他對北地毫無染指之心,又能探明蕭四公子是否真的命不長久,若非天時地利,他怕這位四公子活得越久對己越不利。
“王爺,”見陳王到來,在座的幾位幕僚趕緊起身恭敬行禮,“恭喜王爺,一切如王爺所料地進展著,只等時機一到,王爺必能……”
陳王一手